芳芳擺了擺手,“嗯,知道了,我考慮著呢。”
聽到北屋的動靜,她都替三哥害怕。
“三哥快去,我聽著你的東西掉地上了,若是墨水把書染了就完了。”
任前陽微微蹙眉,連忙往北屋走。
走到院中央,趙從雪跟了過來,一起推開北窯門。
“啥動靜?東西摔壞了要賠的,後半個月一分錢都不想要了是吧?”
趙從雪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都是老三的。
“老四扔的吧,撿起來。”
若是他還沒看清自己的處境,趙從雪不介意跟教訓老大的一樣,多打他幾棍子。
老四已經爬到炕上,將頭蒙在被子裡,裝作沒聽到。
地上的衣服被老三撿了起來,本來想就這麼算了,忽然看到自己剛買的藍墨水,倒在地上破了。
任前陽一陣惱火,一把掀開被子,“你幹啥摔我的墨水?”
任前俊忽的翻身坐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摔的?”
“呵,難不成還是它不想活了,自己滾下去的?”
任前陽冷眼看著老四,“你那兩瓶墨水都是我的了,反正你一天在學校裡,跟那群狐朋狗友翻牆出去上山,用不上這些東西。”
站在一旁的趙從雪不由欣賞的看向老三,總算是知道還擊了。
他之前還想替老四隱瞞。
老四心虛的看向趙從雪,趙從雪沒有立即表態,而是轉身離開。
她若是因為老三的話,當場作出懲罰,老三老四的關係會更加惡劣。
她不能讓老四覺得,不讓他讀書是因為老三告了狀。
一定要讓老四知道,是他自己不珍惜讀書的機會。
也不用一學期,她記得每半個學期就有期中考試,老三期中考試,她要親自去兩趟學校。
考試時去一趟,親眼見見他剛寫的試卷,出成績時也要當面看到老四最真實的成績,而且兩次都要讓老師在場。
不然,他只會狡辯。
想要改變一個人,比建大壩建高樓難多了,更何況是本就不知好歹的孩子。
趙從雪知道是自己教育不當,但她不會覺得,全是自己的錯。
若他們才兩三歲,她可以盡心盡力去引導,可他們已經長大了,趙從雪有心無力,她選擇自私的保全自己。
她先要善待自己,而後跟他們鬥智鬥勇。
所以,她將老四這兩個星期的零花錢,縮減到五毛。
若不是任中易說一分不給容易把孩子逼上絕路,她打算只給五分的。
若五毛他不滿意,那就別去學校了,讓老三一個人去。
不然,她擔心老四騎腳踏車不帶老三。
雖然老三也會一聲不吭的走去學校。
可她不想老三再吞下那些不該受的委屈。
過幾天,去鄉里給老三買個腳踏車。
說好跟大姐去趕集的,因為分家的事耽擱了。
隔天上午,十一點多吃過飯,老三跟老四準備出發去學校。
老四臉拉得老長,“媽,你還沒給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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