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他了解老大,分得多分的少他還會抱怨,肯定還想多要點。
吃過飯,芳芳去洗碗,趙從雪聽任中易姐弟聊起小時候的事,還有孩子跟養老的事兒,不由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靠自己。
不多時,外面門房裡傳來吵鬧的聲音,以及牛娟的哭聲。
“不用管,讓他們自己處理,咱們別插手。”趙從雪端來熱水,“姐你洗腳洗臉不,咱們聊咱們的,兩口子吵架再正常不過。”
任秋蘭聽著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兇,心想她來了,怎麼就鬧得人家要提前分家了,老大肯定恨她。
以後還是要少來。
隔天,任秋蘭喝了早茶,便回家去了。
趙從雪再三勸說,這次的事情跟她沒關係才放心。
他們夫妻倆站在路邊的老杏樹下,直到看不到任秋蘭的背影才轉身。
“走,分家去。”趙從雪已經迫不及待了,“儘快讓他們蓋房子去,就當我借題發揮吧,一天也不想看到他們倆。”
“成,忙幫不上,還竟給人添堵,早分早好。”
任中易來到門房外,敲了敲門。
“老大,出來。”
任前蕭磨磨蹭蹭的從屋子裡出來,釦子走錯了門,歪歪斜斜的,仔細一看,臉上脖子上還有幾道指甲印。
很顯然,又被牛娟給撓了。
活該。
“今天就分家,地就按之前說的來,糧食和麵,我跟你爸指啥你搬啥,有意見沒?”
“今天就分?”任前蕭的臉色終於沒那麼難看了,“沒意見,走吧。”
分家好啊,再不分家,他就要被拆了。
唉,活在夾縫中的男人。
“這幾袋子,每樣面一袋子,今年夠吃了。還有那些麥麩,臺子上的苞谷,自己扛出去。”
“哦對,清油只有那一壺,二十斤的,省著點吃,多了沒有,今年拔了胡麻跟溫蓋自己榨油去。”
趙從雪指著斜對面的半袋子糜子面,“糜子面多給你一些,就這些了,你都扛出去。”
老大仔細的開啟袋子看了一遍,發現沒有白麵。
麥子面還是有的,但黑得沒法吃。
“怎麼沒有白麵?”
雖然知道會捱罵,但任前蕭還是開口問了。
“自己買去,前幾天你們把廚房裡的小半袋子拿走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趙從雪雙手叉腰,“要不要,不要我自己留著餵豬。”
“搬,現在就搬。”任前蕭也不敢嫌棄,生怕慢一點,連這些也撈不著。
餵豬餵雞都要面,光吃草不吃糧食根本長不大。
等把所有的面搬出去,不知道那倆人嘀嘀咕咕說了什麼,老大很快進來。
“媽,牛娟說……”
“沒有!”話還沒說,趙從雪乾脆拒絕,“她說就不給,我攢著噎死也不給她,我怕噎死她,她爸媽還跑來問罪。”
“還要,任前蕭你沒長腦子嗎?非要牛娟說了才來,我把你慣得四肢不勤我認,又沒拿走你的腦子,怎麼都要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