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易笑了,“總不能給我一分不留吧,萬一我想買點啥,你不給錢怎麼辦?我又不能跟老大一樣,偷偷的拿了你箱子上的鑰匙。”
“他還有我的鑰匙?”趙從雪吸了吸鼻涕,氣得嗓子破了音,“你怎麼不跟我說?”
“說了能怎麼辦,你又捨不得罵他,”任中易摸了摸鼻子,“所以我把你的鑰匙跟鎖子偷偷地換了,看著一模一樣,老大的那把鑰匙打不開。”
趙從雪滿臉驚訝,“啥時候的事?”
她怎麼毫無察覺?
“他們倆快結婚的時候,我半夜偷偷把你掛在褲腰上的鑰匙換了。你瞌睡重,沒發現。”
話還沒說完,任中易拔腿就跑。
趙從雪追了上去,“你給我站住!這種事還偷偷摸摸的防著我,好好的跟我說不行嗎?我慣著老大,還不是要怪你,是你縱容我這麼做的,你個王八羔子,還挺聰明的!”
任中易連連求饒,“別別別,在路上人家都能看到,指不定明天傳成啥樣!”
“還能傳成啥樣,你個怕婆娘的,被婆娘追著跑,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些年不是習慣了嗎,心地善良的縱容著我,你是不是覺得你是活菩薩?”
趙從雪越罵越氣,脫下鞋子丟了出去,“你倒是會當好人,壞人讓我一個人當了。任中易,我怎麼沒發現,你心機這麼重。”
聽到這兒,任中易停了下來,等著被她揍。
等趙從雪走近了,他垂著頭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縮啥縮,你以為縮這一下就不疼了,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慫貨,被女人在外面打,也不怕人說你是個軟蛋。”
任中易認真道,“軟蛋就軟蛋,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合適。我爹媽還在世的時候,你受了不少苦。還有,我不是心機重,就是……想對你好點,方法不太對。”
“……”趙從雪丟下不屑,將腳擠了進去,低頭勾起腳後跟。
“走,回家去,”她沒好氣的道,“你看上頭點苞谷的人,苞谷都不點了,就想看咱倆打一架。”
“嘿嘿,看唄,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趙從雪咬牙切齒,“我從前又沒打過你。”
“你忘了,當年在……”
趙從雪捂住他的嘴,“閉嘴,以前的事少提,我不愛聽。”
“對,咱不提。”任中易提著給孩子買的零嘴兒小跑著跟上他,“我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你現在不是挺好的。”
是挺好的,但若不是重新來過,一點兒也不好!
那密密麻麻都是錯處的人生,她都不敢回憶。
“婷婷媽,婷婷爸,你們倆去哪了?你家娃娃昨晚上被人打了知道不,咋不留一個人在家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