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未等他站穩,背後忽地一股勁風襲至。
原來其餘弟子也沒閒著,其中一人趁機從後偷襲,一腳直踹厲川后腰!
這一腳快若奔雷,厲川避無可避,情急之下只得猛吸一口氣,繃緊腰背肌肉硬生生捱了這一腳。
“嘭”的一聲悶響,厲川身形踉蹌前撲,兩膝跪倒在地,喉頭一甜,一縷血跡自唇角溢位。
“哈哈哈!不堪一擊!”
幾名弟子見他吃虧,紛紛鬨笑。姓譚的瘦高個抱臂冷笑:
“瞧見了吧,這就是垃圾的下場!還是趕緊滾回你的埋屍地去吧!”
厲川抹去唇邊血跡,眼神漸冷。然而他心中明白,自己不能在此與這些人死磕。
他若召喚陸依依,雖可碾壓這群阿貓阿狗,但陸依依身份特殊,在峰內當眾暴露不妥。
念及此處,厲川緩緩站起,低頭抱拳道:
“多謝各位師兄教誨。師弟銘記在心,先告辭了。”
說罷他便不再打算糾纏,邁步欲走。
“想走?”
姓譚的譚魁哪裡肯輕易放過,大手一揮,其餘弟子立即再次圍上,將厲川去路死死封住。
譚魁陰笑著踱到厲川身前,斜睨著他:
“怎麼?知道怕了?想走也成,把我們的話當耳旁風,可不行。”
厲川眉心一跳,預感對方還有後招,果然,譚魁上下打量他,嘖嘖道:
“剛才讓你長長記性,現在再給你個機會將功贖罪。”
厲川沉聲問:
“師兄何意?”
譚魁揚起下巴指向不遠處藥園幾畦藥田:
“看到了吧,那幾塊藥田裡的靈植正需要人手打理澆灌呢。”
“我們幾個今日本想加班加點澆水,可既然你撞上來了,那就辛苦厲師弟代勞吧!”
厲川沿著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那三畦藥田面積頗大,種滿了半人高的藥草,此刻夕陽西沉,照理應該白日就完成的澆灌似乎尚未進行。
一看便知這幾名師兄白日偷懶,將活計拖延至今。
“你還愣著幹什麼?”
譚魁惡聲道。
“想不想在煉藥峰待了?想待就老老實實去把那幾塊藥田給老子澆了!這本是你們這些新來的該乾的雜活,我們平日是看都懶得看。”
身旁另一名弟子怪笑著揶揄:
“對,多勞多得嘛!厲師弟能幫我們幹活,是你的福氣呢!”
厲川胸中怒火騰地竄起。
這幫人欺人太甚!
真把他當軟柿子任意拿捏?
他拳頭捏得關節咯嘣作響,目光如刃般掃過眾人。
然而這群油膩師兄毫不在意,反倒圍著他不斷推搡:
“趕緊的!去啊!”
“要不打斷你的腿再去?”
雜亂的嘲笑夾著幾下惡意的推撞,厲川步步被逼,身形晃了兩晃,竟又被強迫得跪倒在藥田邊!
膝蓋砸在堅硬石板上,疼得他冷汗涔涔。
眼看著譚魁幾人越圍越近,厲川拳頭攥緊又鬆開,指甲幾乎掐入掌心。
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抬頭露出一抹危險的笑意:
“好,師兄們的好意,師弟不敢不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