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彬邀請殷元去二樓值班室等林區長過來。
兩個值班城防隊員怎麼也不會想到，剛才無意中得罪了即將上任的城防大隊長。
巴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巴掌。
內心忐忑不安地望著殷元的背影出神。
等主任帶殷元上樓後，兩人小心謹慎地議論。
“慘了，哪裡會想到是新來的大隊長，這傢伙聽泗海說很厲害，上次鄭隊長和另外四個城防隊員都打不過他，鄭大隊長別看平時牛逼哄哄的，在這個人面前，一招就被收拾得狼狽不堪。”
“我們兩個牛高馬大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他沒有這份實力，林區也不可能讓他當大隊長的。聽說這個殷元跟武警總隊的殷再道是堂兄弟關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認為肯定是有後臺的，不然的話不可能得到重用的。”
“我覺得這個殷元來當大隊長，估計日子不一定好過。城防隊有很多人都跟鄭大隊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些人肯定不會服他。加上鄭大隊長怎麼處置？把他開除，總不至於吧。當然繼續留在城防隊也不適宜，人家也並沒犯多大的錯誤，幹了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兩人看見林區長出現在外面，才不再議論。
不久鄭泗洋也黑著臉來到辦公樓。
兩人還主動叫他：“鄭隊早！”
鄭泗洋臉無表情說：“以後不要叫我隊長了，今天開始換人了。”
此時殷元在程彬辦公室聽他介紹城防大隊的人員構成情況。
“JM市分三個區，因此我們城防大隊也分了三個分隊。三個分隊人員配置都差不多二十多個人，已經通知三個分隊長來這裡開會。”
殷元忍不住問：“每個分隊才二十多個人，加上總隊這裡，還不到一百個人？”
他可是聽說有三百多人，有營級規模的。
程彬說：“這事我跟你解釋一下，一個區才二十多人肯定管理不過來，他們採取的方法是招聘臨時工，比如將某個村承包給一個人，他可以招聘幾個人去巡邏，維持治安。我們負責發工資給負責人，他再出錢聘請其他人。其實這些人來錢的路子特別多，只要不是造成了惡劣影響，總隊也不會過多去幹涉他們。”
殷元也算是明白了，原來下面城防隊員的所作所為都是上級所黙許的。
這時林森也走了進來。
“程主任，通知下面分隊長來開會沒有？”
程彬說：“都已經通知了，八點半開會，若是有人遲到，將受到嚴厲處分。”
城防工作是個油水比較豐厚的部門，許多人削尖腦袋都想進入，進來的肯定不會捨得放棄的。
林森對程彬說：“跟李局請示後，同意把鄭泗洋調到嵐田派出所幹副所長，以後表現好再考慮其他崗位。”
程彬說：“可能他會有一些牴觸情緒，畢竟在大隊長這個位置上，他撈取了不少的財富。家裡買了別墅，買了車，聽說還在建材市場買了幾個鋪面，現在每個月鋪面租金都可得幾千元。”
林森冷笑說：“看他怎麼鬧吧，要不然叫人調查他家中財富的來源，把群眾反映的問題也找人去核實核實。”
這句話恰好給站在外面走廊上的鄭泗洋聽見了，他嚇得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滿腹牢騷的情緒，瞬間給他強制壓了下去，換上一副平和謙恭的表情。
他咳了一聲，進入程主任辦公室。
“林區長好，程主任好，哦，殷兄弟也在。”
也不知道林森是不是故意給他聽見剛才的話。
他對鄭泗洋說：“我跟李局討論後決定調你去嵐田派出所當副所，原葉副所已經遞交了退休申請，你個人意見怎樣？”
程彬也緊張地看著鄭泗洋，生怕他說錯話。
他當然不希望鄭泗洋被有關人員調查，因為他們以前是共事關係，若是最後查出鄭泗洋有問題，他作為直接領導也是難辭其咎的。
鄭泗洋誠懇地說：“我完全服從組織的安排，本人才疏學淺，能力有限，幹了幾年沒有出現大的漏洞算是萬幸，以前我乾的時候，一直如履薄冰，生怕在某個節囗處理得不好，造成不好的影響。現在領導調我去新崗位，我完全服從安排。”
這話說得大假，連程彬都懷疑他的真實性。
這傢伙外在形象粗糙不堪，但心機還是有的。
林森對他的回答也感到有點意外。
他拿出一張調令交到他手裡。
“你去辦理手續吧，等下的會議你就不必參加了。”
鄭泗洋臨走還禮貌給三人打招呼。
“謝謝領導對我的信任，在新的崗位上我一定用心幹出好的成績。”
他還微笑跟殷元說：“殷隊長，我跟你是不打不相識，希望我們以後可以成為朋友。”
殷元點頭說：“鄭哥是個爽快人，有時間請你喝酒。”
他想：我跟林婉婷結婚請客時，這個鄭泗洋或許也可邀請他去喝杯喜酒吧。
林森交代了殷元一些事情。
他嚴肅地說：“城防隊的主要功能就是幫助公安民警維持社會治安，打擊犯罪。因為現在城市發展比較快，外來人員猛然增多，各種社會治安問題就突出了，所以城防隊的作用就越發明顯了。”
“城防隊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工作方法的多樣性，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但是還是有一點要特別注意的，就是一定要避免造成對社會不好的影響。”
殷元點頭表示領會了他的指示。
程彬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對林森說：“開會時間到了，我們去會議室開會吧。”
會議室也是在二樓，此時圍著會議桌坐滿了十幾個人。
全部人都準時趕到了。
辦公室女孩凌小芸泡茶招待他們。
“凌美女，今天領導通知開會，到底是什麼事？”
凌小芸說：“你們是分隊長都不知道，我一個文員又怎麼會知道。”
“凌美女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的，靚妹，現在越長越水靈了，有男朋友沒有？”
開始有人挑逗她了。
凌小芸翻了翻白眼說：“關你什麼事？你神經病呀……”
對方並不惱，嘻笑著說：“靚妹，小辣椒一樣可不行哦，我跟你堂姐凌玉鎖還是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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