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期祭拜完父親，低聲問許雅緻。
許雅緻愣了一下，“沈洛夢？怎麼又問她？知道的我已告訴你了，她就是司冥淵喜歡的女人。”
“要不是你爸做了不是人的事兒，沈洛夢不會死，你也不至於……”
“閉嘴！”秦佳期聽不得別人說自己的父親。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因為……她可能是你的親生女兒。”
“親生女兒？開什麼玩笑！”
許雅緻根本不接受這個答案。
“佳期，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也沒必要用這個來噁心我吧。”
沈洛夢是被凌鴻遠弄死的，可不就在噁心她？
“如果我告訴你，父親其實早知道她的身份，不可能弄死她，她的死另有隱情呢？”
許雅緻有如定格般蹲在她面前，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
明明沈洛夢只是她找去聯絡凌鴻遠的，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女兒。
太荒唐！
“我發現了二人曾經對話的錄音，沈洛夢親口說的是你們的女兒。這麼大的事，父親一定有做鑑定，不會有假。”
“沈洛夢膽子應該不大，卻願意冒著得罪司冥淵的風險替你和父親傳音信，應該也是因為，她知道你是她母親，想幫你們！”
“不、不可能！”
許雅緻的身體一晃，就要跌倒。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成了害死女兒的間接兇手？
這個，絕對無法接受！
秦佳期扶了她一把，不讓她跌倒。
保鏢雖然離得遠，但這邊的情況還是看得見。
“冷靜點！”她提醒。
許雅緻這才胡亂抹掉臉上的淚，強撐起身子，“佳期，這可不是小事，你千萬不能騙我。”
“我沒有騙你。”
許雅緻看向秦佳期，看到的只有她臉上的認真。
所以……沈洛夢真是她女兒？
她原來跟親生女兒曾經那樣近距離地接觸過？
難怪呢，她會覺得沈洛夢有莫名的親切感。
“可她既然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說呢？”
許雅緻越想越難過。
再怎麼自私，親生女兒總是不一樣的啊。
秦佳期沉默不語。
沈洛夢為什麼不說？
或許是為了保護她。
又或許，難以啟齒吧。
親生母親拋棄父親，跟了別的男人。她要說出來，許雅緻的臉面往哪裡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