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中鋼鐵廠冶煉車間。
“什麼?我被開除了?你們腦子壞了,知道我們的靠山是誰嗎?那可是你們廠長的親閨女,我回去同我侄子一提,該下崗的是你們!”
周勇國的小叔周大鵬接到下崗通知,氣的臉紅脖子粗。
他當即插腰,破口大罵。
“那你去找廠長親自理論啊,我只是傳個訊息而已,你罵也沒用。”人事部主任很無語地翻白眼。
再說了,自從周家人被安排進來後,不是鍋爐房溫度不夠,就是冶煉過程出問題,甚至還有鋼材……
一樁樁,一件件,廠裡明面上生產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抱怨聲與吐槽聲像一道道暗流,衝擊著廠長程柏常的信譽和威嚴。
廠長再不處罰幾位經常闖禍,又目無紀律的天降空軍,幾位高層決定豁出去找廠長理論,怎麼也要保住工廠生產。
“三叔,嗚嗚嗚,你跟我評評理,後廚竟然把我給開除了——”周勇國大伯的女兒哭哭啼啼跑來了。
“爸,爸,你在哪裡,棉紡廠說我被開除了,太過分了,還有天理嗎?”周大鵬親閨女也氣鼓鼓跑來。
沒一會兒功夫,以周大鵬為點,站了一堆周家的親眷。
哭的哭,鬧的鬧,七嘴八舌,一片混亂。
“好啦,好啦,都安靜下來,既然大家都過來了,想必一定有人從中作梗,搶走了我們的飯碗,咱去找勇國,讓他替咱主持公道。”
周大鵬率先冷靜。
他發現了,不管是本廠的,還是被程柏常托熟人塞去其他廠的親人,統統被開除了……該不會是周勇國那邊出了什麼岔子。
現下這情況,唯有找到侄子再說。
“對,我這個月工資還沒領,前面20天都白做了嗎?哪有這樣的道理,程家人不給個說法,這事兒過不去。”
“哼,程望漁還沒進我周家門,就敢忽視勇國的親人,什麼德性,這種女人怎麼能要?分明是個禍害。”
“肯定是程望漁搞得鬼,見國哥不喜歡她,拿我們開刀。”
……
一路上,周家人熱熱鬧鬧地穿越工廠,直接抵達二樓周勇國的辦公室。
屋內。
周勇國看著桌面玻璃底下知青點合影的照片,目光直勾勾落在林青青一張驚豔的臉蛋兒上。
與其他灰撲撲的女知青不一樣,林青青光彩照人,面板白得透亮,嫩得掐出水,胸脯飽滿可人,腰身又綿又軟,盈盈一握似的。
漂亮又得體。
在下鄉時,她負責宣傳工作,每一場活動都吸引村民,打動著大眾,讓村裡的毛頭小子,知青點的男知青,個個愛慕她。
好幾次,他們策劃表白,可一到林青青面前,不敢看她水汪汪的大眼,只盯著腳尖都自慚形穢,再多的情話也消失無蹤。
他心動如許。
可一次次的,林青青堵住他表白的嘴:國哥,咱倆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是我林青青最仰慕的男子漢,若我25歲還沒出嫁,咱倆就結婚,好嗎?
程望漁主動糾纏他,令他不喜,但也沒拒絕,給林青青製造點危機感,搞不好不用等到25歲他倆就能成事兒。
這也是程家不管怎麼威逼利誘,他不鬆口的真正原因。
“勇國——”
周勇國亂飛的思緒,被三叔的喊聲打斷了。
他起了股無名之火。
這個時間,三叔應該在崗位上班,早說過了,沒事兒不要來他辦公室,被人看見會惹閒話的。
周勇國氣沖沖開啟門,繼而被眼前景象驚呆了。
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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