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和程錦眼中的震驚,不比沈瑜少半分。
兩人面面相覷,一起抬頭看向老父親程柏常,見到他輕輕頷首,眼帶慈愛地看向妹妹時,他們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和喜悅,紛紛奔到跟前。
“你真是我們妹妹小魚兒?”程錦還是有點懷疑。
程松一隻大掌早忍不住,摸了摸程望漁的後腦勺,還是熟悉的觸感,熟悉的乖巧。
妹妹無疑了。
“媽,輪我抱妹妹了。”他出聲提醒。
沈瑜摟緊閨女,心裡頭激動,臉上掛滿警告與呵斥:“滾一邊去,咱家小魚兒是大姑娘了,你這哥哥還不懂避嫌?”
這時,程望漁探出一隻手,精準無誤地捏住二哥程錦的臉,用力掐了掐,嬉笑:“疼嗎?我還想吃樹上的酸棗,這回可別掏鳥蛋了,沒了鳥蛋,我還怎麼養小雀兒?”
啊!
妹妹,妹妹回來了。
程錦激動地原地踱步,眼淚奪眶而出。
這是屬於他倆的小秘密。
小時候,他屬於調皮搗蛋的那一款哥哥,不是下河摸泥鰍,就是上樹掏鳥蛋,還喜歡摘樹枝上的果子砸人。
沒少被教訓,可他從不悔改。
直到那天砸到小魚兒,她哭鼻子哭得可兇了,左右哄不好,生怕被老爸發現,說他欺負妹妹,少不得一頓藤條,急得也大哭,妹妹反而不哭了,還讓他保護樹上的果子和鳥窩,因為她喜歡吃酸棗,還要養一隻小雀兒……
從那以後,他就改了調皮的性子。
“二哥三哥,咱家人一起抱抱,就不會被人說了。”程望漁輕聲道。
她話音還沒落,程柏常衝過來,抱住妻女,兩哥哥哪裡忍得住,分分鐘接棒上前,一家人又笑又哭的,氣氛好不熱鬧。
待相聚的歡喜過後,程家人忍不住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兒。
程望漁心中無限心酸。
她沒有全盤托出,只是說身體被陌生靈魂控制住了,才做出種種醜事兒,那並不是她自己……
沈瑜抹著淚,心疼道:“我可憐的小魚,遭了多少罪啊。”
“等等,你是說喜歡周勇國的不是你,是那狗賊?”程錦忽然出聲。
家人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似乎並不以為意,只要程望漁本體迴歸,一切進入正軌,好像其他的並不重要。
但周勇國是程家最頭疼的存在。
敗壞程望漁名聲也就罷了,他處處牽制小魚,拿捏妹妹死死的,但凡遇他及他身邊人,小魚便喪失所有抵抗力,像個被人控制的傀儡。
這人讓妹妹沒一天好日子過。
他們一家人商量過好幾次,甚至想過把周勇國調走,讓他們再不相見,可程望漁做得決絕,大有誰敢動她心上人,她就去死……
罷了,賭不起。
程錦的稱呼太直接,生怕惹鬧閨女,程柏常瞪了兒子一眼。
“小魚,你看這件事兒,咱……要不要……合計合計?”說著說著,他氣勢也弱了。
程鬆緊張得大氣不敢喘。
生怕一碰妹妹的“逆鱗”,她原地暴走。
沈瑜黑眸睨著閨女,想問又不敢問。
閨女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們也別無所求,若她堅持要跟周勇國結婚,作為程望漁的家人,除了多給嫁妝,讓閨女生活在眼皮底下,多護著點,也沒別的法子了。
一家人目光齊刷刷落在程望漁身上,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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