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陸驍寒問。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好奇的眼神。
從城裡來插隊的知青,一個個嬌生慣養的,力氣還沒村裡孩子王大,下地幹活純洋擺式,女知青見個臭蟲蟑螂都嚇得連蹦帶跳的,活活長了社員的見識。
幾個毛頭娃尚且能擺平的豬,女知青聞見豬糞都要捂嘴,一副受活罪的架勢,令社員又好笑又無語。
這個程望漁瞧著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長蔥空癟心呢。
“隊裡應該有養年豬吧,若是有女同志,我可以搬去同住,打豬草,餵豬,給豬洗澡,養豬崽……我都在行的。”程望漁道。
“你確定?養豬飼養員可不那麼好做。”陸驍寒道。
目前隊裡年初買四五頭小豬仔,請兩名女飼養員負責投餵,一天記兩工分,其他時間照舊參加集體勞動。
“巧了,春芽懷孕了,成天吐,沒法養豬,隊上缺個飼養員呢。”
“可沒有哪個知青願意養豬的。”
“這活不輕鬆。”
知青下鄉後,成天講什麼健康衛生,早起得刷牙,吃飯要洗手,解手完了,還得洗手……成天天的不用幹活,光洗手了。
這養豬可是女知青討厭的農活排行榜榜首,至今沒聽哪個忍受得了。
“我不嫌棄。”程望漁笑吟吟道。
她渾然不在意的大度模樣,引得陸驍寒頻頻讚許,這一幕看得張北燕胸腔要炸了。
“哼,她分明在勾引陸隊長!”張北燕胡攪蠻纏道。
她知道陸驍寒的家世,攔不住其他的鶯鶯燕燕,也全是衝陸家來的,不然誰願意來市裡最窮困的山村插隊。
啪!
耳光響亮。
程望漁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張北燕一記耳光,眼神犀利,憤怒道:“張北燕,收起你那點子野心,當旁人瞎子聾子嗎?你再敢胡亂造我黃謠,我不介意跟你拼命!”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她沒得閒工夫搞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你——”張北燕捂臉,淚水奔湧,“陸隊長,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她打我,嗚嗚嗚。”
說著,她還扭動腰肢,哭得梨花帶雨的。
“張北燕同志,打你算輕的,你再無事生非,連我都忍不住要破了我陸家不打女人的規矩。”陸驍寒青筋暴跳道。
話畢,他目光清明看向程望漁道:“那就由你接替春芽,搬去二道畈,與常文同住,平時的工作依舊在知青點。”
他又安排隊裡婦女隊長常大花負責,然後調頭就離開了知青點。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張北燕捂住臉,羞憤欲絕地哭著跑回宿舍,趴在硬床板上又錘床又嗚嗚地叫喚。
常大花是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負責調解婦女矛盾以及安排生產,本著工作性質,上去勸了兩句,見沒什麼用也只能作罷。
一回首,她發現程望漁收拾完畢,頓時對這小知青高看一眼。
“走吧,我帶你去。”常大花笑道。
程望漁頷首。
二道畈就在村後兩道山的峽口。
這裡離生產隊的草披房極近,僅僅隔著兩道溝。
搬進去時,常大花順道叮囑:“你要注意安全,棚子裡有個傻子,誰也不許碰他的木頭疙瘩,不然他會暴躁傷人,也別走太近,都是反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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