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常文驚訝道:“這蔡大媽什麼意思?平白無故地搜你房間,還把錢撒得到處都是的,她該不會是惦記你的錢吧。”
“誰知道呢,我看她找太歲,比誰都積極。”程望漁笑了笑。
一共兩枚太歲,價值千金。
若是林青青得隗寶,她帶回城裡,除了被人羨慕,還有大把的規章制度約束眼紅的心,可在山溝溝裡就不一樣了。
不說殺人放火,偶爾出現點小意外,太正常不過了。
蔡臘梅搞這出也挺好。
一則,這狗東西陷害阿暉,她倆這筆賬遲早要清算,現在兩人水火不容,算得上從暗處挑明瞭。
往後再有點風吹草動,村裡人還會以為“狼來了”。
二則,往後她掙的錢藏得無影無蹤,也算得“情有可原”。
情況正是她所料。
蔡臘梅舉報程望漁一事,在村裡掀起軒然大波,尤其程望漁勤勤懇懇地帶社員去山裡找野生南瓜冬瓜,在摘空一片林子後,大家夥兒搗騰太歲的心,慢慢熄滅了。
太歲就那麼多。
總不能人人摘一朵。
蔡臘梅純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也就像她這樣的外姓人,沒有白蓮湖人的風骨,才用這種暗戳戳的招數害人。
白蓮湖的社員,可不是沒骨氣的。
一時間,誰也不承認自己眼紅過程望漁,哪怕曾經起心動念,蔡臘梅做了個錯誤的表率,這事兒也就翻篇了。
六月底的天,溫度漸漸高了,可不知怎麼的,老天就像破了,雨水比哪年都多,大雨小雨下不停的。
陸驍寒急得團團轉。
他立馬阻止社員開挖溝渠,放掉多餘的水,又讓幾名社員冒雨去鎮子買一批帆布,以今年不尋常的雨季,只怕稻穀會減產。
這還不要緊的,溼氣太重還會發生大面積蟲害。
一方面要放村裡的鴨子下河吃蟲,一方面也要備好農藥,做好防蟲的工作。
雙搶的工作在他緊鑼密鼓的安排下,進行得井井有條。
“咱隊長也算老莊稼人了,有他做咱的總指揮官,遇事兒不慌啊。”
“對啊對啊,今年又是個豐收年。”
“咱好久沒吃大米飯,趁著雙搶,填飽咱的肚子,哈哈哈哈——”
每年這個時候是最忙最累的時節,也是最高興的時刻,一年上頭辛苦,主要在這兩季稻穀上了。
收了新稻,才捨得吃白米飯。
家家戶戶都為這項工作開始準備著。
冒大雨從山裡回來的程望漁,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往村裡跑,一見到人就問;“陸隊長呢?他在哪兒,我找他有緊急的事兒。”
火燒眉毛了。
她必須讓陸驍寒第一時間做出決定,不然葉家老小真要出事了。
問了一圈兒,沒見著人,程望漁早已成了落湯雞,眼瞅著時間不等人,她正打算去找周書記時,遇到從知青點哭著跑來的張北燕。
“哎呦——”
被撞翻的張北燕抬頭,正準備罵人,見是程望漁便愣了愣,嘟囔著起身:“你幹什麼?不能看著點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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