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底下整整齊齊摞著十紮大團結,蔡臘梅掀開枕頭時,有幾張被帶飛了,飄落在她的腳邊。
她尷尬道:“我,我不知道這裡有錢的……”
說完,她點著壓錢下的日記本。
“就是這個啦。”
蔡臘梅心裡鬆了口氣,強壓下喉頭的乾燥,抽出本子揚了揚。
“呵呵,鬼都知道程望漁賣太歲得了錢,那麼多人進屋,你一來就直衝床頭,該不會眼紅人家的好運氣吧。”張北燕沒好氣道。
“你怎麼說話的呢?”蔡臘梅生氣道,“別搞最後,你倆還是合謀!”
“你——”
張北燕氣得就要衝上去,被身邊的好友蘇泠拉住,才及時阻止一場爭端。
“陸隊長,你可一定要檢查仔細了,不然我跳黃河,也要戴一頂帽子了。”張北燕氣急敗壞道。
陸驍寒微微頷首。
“周書記,陸隊長,這裡頭寫的全是怎麼把傻子的病治好,亂七八糟的,不堪入目,還要摟摟抱抱什麼的。”蔡臘梅陰陽怪氣道。
葉家傻子下放也不老實。
上次她蹲樹叢裡照舊暗中觀察葉家人,不設防下被傻子投了石頭,砸她一頭血,害得她花了十多塊。
該死的傻子。
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你這豈不是牽強了?”陸驍寒一聽這理由,頓時臉黑了。
蔡臘梅跺腳。
她真是無語死了,陸驍寒的覺悟太低了,不明白間諜的狡詐。
“陸隊,你想想啊,程望漁是個知青,家裡也沒醫生,更不需要知道怎麼治病,可她偏偏來白蓮湖插隊,偏偏懂治傻子的絕症,又偏偏……葉暉舟是傻子!”
所謂無巧不成書。
她的眼睛毒辣得很,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就能從中發現貓膩,更何況程望漁都上趕著送證據了。
“好啦,開啟看看,咱拿到證據,又抓了人,直接往公安一送,調查是公安的事兒,咱就不用管了。”周書記道。
陸驍寒還想再說什麼,可這時張北燕一把搶走本子,翻開就掃了掃,然後就聽她咯咯咯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這不就普通的日記,5月8號,晴朗,天兒有點熱啦,不想吃飯。5月9號,晴朗,又有點熱了,又不想吃飯……”
張北燕越讀越歡樂。
“不可能,絕不可能!”
蔡臘梅奪回本子,翻了翻,頓時一臉錯愕之色。
恰在這時,門邊走來兩道身影,正是扛著滿滿一袋南瓜的程望漁和常文。
“咦?你們在我屋裡幹什麼?怎麼拿著我的日記本?”程望漁不動聲色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兒,疑惑不解道。
常文則不管不顧衝進屋,喜上眉梢表功道:“隊長,你看看,這都是咱從山裡找的南瓜,又大又沉,太好了,咱的豬一定養得又大又肥,年底咱能多分些年豬肉——”
陸驍寒和周書記渾然未覺,一臉怨憤地瞪了瞪蔡臘梅。
全是她乾的好事兒。
“不,不是的,我之前明明看見不是這樣,程望漁,本子是不是被你換掉了?”蔡臘梅還要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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