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參加初賽嗎?”
張北燕隨口提了一嘴。
“沒有,你們怎麼不參加呢,尤其是程知青,聽說以前有被舉薦上大學呢,怎麼沒去,反而選了下鄉?”張靜安眼眸含笑問。
程望漁挑眉。
“你還挺關注我的。”
“不,不是的,隊長誇你能幹,順道提過的,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一步了。”張靜安衝她們揮手,錯開身子就走了。
不過幾句話,竟令張北燕和程望漁同生不悅。
“哼,我就知道陸驍寒偏心她,經常私底下相見,他要真喜歡張靜安,就早點告訴我呀,為什麼不明說?”張北燕跺腳。
兩人同姓張。
可張北燕對這個有共同祖宗的姐妹,那是談不上半點好印象。
“好啦,別說了,人多嘴雜的,被聽去了又要生事端。”程望漁拍了拍床搭子的肩,一起離開了曬穀場。
待二人離去,張靜安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她身邊站著的是雲淡風輕的蔡臘梅。
“我早說過,她倆不好惹,警惕心又重,你又何必選她們呢?”張靜安嗔怪道。
霎時,蔡臘梅的丹鳳眼眯起,透著一縷陰毒的光。
現在不是誰挑誰的問題。
自田桂花被厲家徹底放棄那一刻,她心裡生出一股兔死狐烹的悲涼感,也意識到自己在白蓮湖的風光日子快到頭了。
“你放心,我蔡臘梅是有骨氣的,不管最終結局怎樣,我都不會拖你下水的。我只想親眼看著程望漁痛苦而死。”她陰惻惻道。
“哎,好吧。”
張靜安無奈地搖頭,最終答應了她的請求,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絹疊的小老鼠,遞給蔡臘梅。
“拿回去拆,洗乾淨手,將它貼身帶,一刻也不能離,帶滿十五天後,我再告訴你怎麼做。”她神秘兮兮道。
蔡臘梅雙手捧著,然後快速塞進上衣口袋。
兩人又耳語了一陣才各自分開。
單教授主持的初賽很快結束了,當天就分出了勝負,第一名竟然是陸驍寒,第二名是個男知青,佔遠勉強擠進前三。
至於王芬和胡伶俐……紛紛被淘汰。
結果下來後,陸驍寒都忍不住笑場:“我這純粹是本著來都來了的精神,沒想到還得了個第一,單教授,我就放棄吧,你把後面的名次往前提一個上來。”
一聽這話,王芬和胡伶俐都激動了。
因為單教授沒有公佈前三外的名次,所以陸驍寒棄賽,重燃二人的希望。
可惜希望多大,失望來得有多快。
第四名是隊上一名默默無聞,被評為“臭老九”的老數學老師千峰。
公佈結果後,王芬和胡伶俐從曬穀場罵到知青宿舍。
她們連連抱怨比賽不公平,還說單教授沒眼光,將來一定會後悔錯失良才之類的話……聽得入選的佔遠不敢抬頭。
張北燕一聽後,大笑了一陣,又連連嘆息:“原來比賽還挺有趣的,早知道我就該參加了,拿個前三也不錯。”
好歹名次上跟陸驍寒靠近了。
她又多個套近乎的理由……
可這話落在三個室友耳中,無疑是雪上加霜,對入選的佔遠來說,她覺得張北燕分明是異想天開,自以為是。
王芬和胡伶俐更氣了。
不過一個廢柴,也敢誇大其詞,奚落她們落選,什麼玩意兒。
“你能有點自知之明嗎?就憑你,也想拿前三,你怎麼不說太陽是你家種的呢?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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