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漁並不想見趙立仁。
雖然他也談不上是個壞人,但上輩子穿書女頂著她的身體,對著他死纏爛打,被他奚落,被他嘲笑的一幕幕,還是像根刺紮在肉裡。
這輩子沒有交集,才是最好的。
隨單教授的離開,時間會沖淡一切。
“我有點困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程望漁起身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程知青,我想問你,為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你好像就很討厭我?可我見到你就有種很親切的感覺?”
趙立仁像聽不懂話似的,朝著她的背影就喊開了。
討厭?
有這感覺就對了。
程望漁回首,冷聲道:“趙老師,知道我怎麼對付我討厭的人嗎?”
啊?
趙立仁一臉懵逼。
“我會先扇他20個耳刮子,再對他的心窩子狠狠踹幾腳,要還是不解氣,我會一拳打他鼻樑骨上,讓他再沒鼻子見人。”程望漁冷幽幽道。
說完她就走沒影兒了。
場院裡,隔著一道牆看熱鬧的知青,個個咂舌。
他們一想到程望漁說的話,下意識捂住了臉,感慨道:“這個小辣椒,太辣了,誰敢動她的心思,就是在找死吧。”
那一晚,程望漁睡得賊拉舒坦。
但她身邊的張北燕就瞪著眼睛,失眠了。
天才矇矇亮。
程望漁洗完臉後,就被張北燕從身後偷襲,一把摟住她的腰,低聲問:“你昨晚說夢話了,喊:我也喜歡你呀。你還不老實交代,這男的到底是誰?”
小樣兒,藏得還挺深的。
“你閉嘴吧。”
程望漁一把捏住她的唇瓣子,低聲威脅著。
“好,保密。”
張北燕嘟噥著,嗓音在喉嚨裡滾動。
但臉頰上的笑容表示,她一定還聽到了什麼別的,可程望漁一副“你敢說,我就敢揍你”的表情,還是嚇唬住了一名小燕子。
很快,時間轉眼來到了八點。
村民紛紛搬著自家板凳,在曬穀場上坐得亂七八糟,聒噪地閒聊,小孩子滿場跑打鬧著,場面熱鬧不已。
待陸驍寒到場,單教授等人趕來後,周書記拿起大喇叭喊了安靜,然後開始舉行歡送大會。
單教授簡單講了幾句,以及對張靜安同志的鼓勵和讚許,更是激勵一眾知青和村裡娃娃要繼續唸書,建設美好家園。
然後,他又把常樂署名的那篇文章拿出來,並讓張靜安上臺,打算給她頒發雜誌社託他帶來的5塊錢稿費。
“張靜安呢?”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接著眾人紛紛尋找張靜安的身影,直到她含羞帶怯地從角落裡站起身來,羞澀激動和興奮的情緒令她臉頰緋紅。
她被推搡著走到單教授身邊,又是一點客套的寒暄和自謙,然後一臉自豪地接過了稿費,還表示自己會積極發光發熱。
萬眾矚目。
那一刻,張靜安成了先進積極青年,也成了不少小孩心目中羨慕的物件。
尤其她內斂謙虛又不張揚的性子,像是第一次被看見,激發了在場不少單身男子的愛慕,成為他們心中的白月光。
“好,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先回去了——”單教授跟陸驍寒和張靜安握手道別,正打算背起行囊離開。
卻在這時,一道身影匆匆趕來。
“單教授,我兒子說,他對這篇文章有不同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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