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天。
縣裡組建了幾支救援隊伍,更是大疏河道,引流入大河,山裡的水慢慢淺了,加上暴雨結束後,災情慢慢減緩。
生產隊的社員在隊長的組織下,積極出動,挖掘溝渠,放走囤積在山窩窩裡的大水。
陸驍寒更是與梁皇隊和三音隊攜手,組建一支“強兵勇將”,進山修復山湖的決堤口,還打算等農忙結束,一起修建大壩。
白蓮湖的房屋還是沒法住人。
大半個房子都積水裡。
白天,村民一面放水,一面想找點能吃的食物,又一片繁忙景象。
“程知青,你上次在哪裡找到野生的瓜果,還能去看看嗎?”周書記找到程望漁,拉著她問了問。
“我也不清楚,就在常文家的後山裡,你們有空可以去找找,不過山洪下山,連山石都衝村裡了,估計很難再找到瓜果了吧。”程望漁道。
恰好借洪水洗山的機會,但凡有人問她冬瓜南瓜,她都可以給出合理的藉口了。
“好吧。”周書記失望道。
他明知會是這個結果,可不知怎麼的,還是不死心來問了。
“書記,我之前在山裡看見幾顆很大的桃樹,如果那樹沒有沖毀,應該還有點桃子,以及野生的柿子。”程望漁道。
在山中,她為了讓葉暉舟訓練投射的準頭,自然是就地發揮了,讓他用石子兒射擊樹上的桃兒柿子之類的。
那都是野生的,談不上口感,又幹又澀,難以下嚥。
“謝謝你,程知青,你可是咱隊裡的福星呀。”周書記笑道。
只是他才離開,程望漁就被人攔住去路。
“小浪蹄子,你該不會想勾引書記吧?”田寡婦衝出來,叉腰控訴。
嗯……
這老腦子怎麼全是廢料呀。
程望漁翻了個白眼,冷笑道:“田大媽,你心裡有什麼,自然看見什麼,想不到你一把年紀,又寡居多年,還惦記村裡的老男人吶。”
“你,你胡說八道。”
田寡婦羞憤欲絕,臉頰羞得通紅。
“我有沒有胡說不知道,但你有多松,嘖嘖,我肯定是有所耳聞的。”程望漁湊近了,一臉意味深長地低語。
那一刻——
田寡婦的臉要多紅有多紅。
要多炸裂有多炸裂。
她練就頂級的嘴皮子功,沒想到,折在一個黃毛丫頭身上,還聽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又羞又惱又氣又憤怒的田桂花,爆發出一道驚人的嘶吼。
“程望漁,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田大媽,你發什麼瘋?”
程望漁跑得亂七八糟的,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濺起不少浪花,好幾次險些跌水坑裡,又奇蹟般站住了。
身後的田寡婦就不用說了。
情緒上頭,又嚷又罵的,滿嘴跑“器官”,髒得沒法聽了,直到誤打誤撞,闖入三大生產隊聯合的集聚地。
“哎呦喂,我是糟了哪門子孽,遇到程望漁這種小表砸?天煞的啊,我家老常去世得早,我田桂花行得正坐得端,被個小蹄子罵了……”
田寡婦見到幾個隊長,一屁股坐水坑裡,邊打水邊哭嚷,就差在水裡翻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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