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集體沉默了。
他們不希望程望漁冒險,對付這種怪力亂神的事,還是交給老天爺吧,壞人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這種喪心病狂的狗東西,真要知道是誰,他們一定宰了她。
可不論怎麼勸,程望漁好像鐵了心要把這個女人找出來,親手掐死才罷休,這讓程柏常和沈瑜很難受。
他們這一趟來白蓮湖,已經做好帶走閨女的打算。
“好吧,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們就留下來陪你。”程松道。
“我同意。”程錦也跟著起鬨。
程望漁哭笑不得。
她連忙抓住兩個哥哥的手臂道:“我不在爸媽身邊,無法照料他們,你們是想看我哭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兩個哥哥異口同聲道。
“有哥哥真幸福,還有我最親最愛的爸媽……”程望漁又走過去,抱住沈瑜的肩膀,像個孩子似的撒嬌,又一次惹哭沈瑜。
“你這孩子,真拿你沒法子。”
沈瑜紅著鼻子,眼淚汪汪的,忙得程柏常一會兒擔心閨女,一會兒擔心媳婦兒,成了全場最忙碌的人。
在一家人重聚敘舊時,厲寒梟黑著臉走來,眼神裡的殺氣濃得滴血,眼皮子微眯,掃著程家人,最後冷冷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瑜心口砰砰亂跳。
她抓住丈夫的手臂,擔心道:“怎麼辦,好像被這個瘋子給惦記上了,咱可半點沒惹他,他自己胡攪蠻纏,怎麼搞得好像我們傷害了他。”
程柏常拍拍妻子的手。
須臾,他默默嘆息一聲,小心叮囑程望漁,反覆交待她,若是有什麼需要一定要打電話回家,不能再隱瞞了,他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程松和程錦才要反駁,但在老爸幽深的眼神警告下,不再說話了。
“我知道啦,不會胡來的。”程望漁勾唇笑道。
得到閨女的再三保證,程柏常又去大隊,給陸驍寒留了個電話號碼,這才帶著妻子兒子離開了白蓮湖。
回去的路上,兩個兒子不理解。
程松問老父親:“不是說好的,不管小漁怎麼反抗,咱一定要把她帶回家,怎麼又臨時改變主意了?”
“哎。”
程柏常心裡也憋悶得很,但還是說出了心裡話:“你們沒看見厲寒梟惡毒的眼神嗎?這才是個大麻煩,或許,小漁待白蓮湖反而安全點。”
葉家返城。
葉暉舟也被大兒子連夜送去京都。
危險係數大大降低。
經過一場生死之戰的小漁,比以前更穩重,更堅毅,心思更細密了,若是連這個仇人都收拾不了,還怎麼去面對厲寒梟這種混賬東西?
“好吧,那我們選擇相信小漁。以後我要來探望,你們誰也不許攔著,不然我就偷偷溜走。”
沈瑜覺得丈夫說得很有道理。
但她也不想再聽幾個男人“安心搞事業”那一套,只管放假就來生產隊,一定要多陪陪閨女。
這以後出嫁了,她這個親媽都得靠邊站咯。
不知道怎麼的,沈瑜腦海裡浮出周在樺的身影,又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也許冥冥之中天註定吧。
一群無關生產的人離開白蓮湖後,整個村莊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掩藏在湖面下的波濤,進入暗潮洶湧的階段。
程望漁回到二道畈後,就發現張北燕揹著自己的鋪蓋上山了。
“你怎麼來這裡了?不拍臭?”她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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