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漁一臉疑惑:“哪裡來的?這可不容易得。”
白蓮湖離縣城老遠了。
進出非常不容易。
村裡長期處於自給自足的狀態,外頭的水果很難進來,除非有社員用自留地種一點果樹或者應季栽種點瓜果。
可山裡發生山洪,今年幾乎白想。
“我告訴你個秘密,我的抽屜和櫃子裡經常會變出吃的……”張北燕笑嘻嘻道。
啊???
程望漁頓時緊張了。
難道張北燕不是霸總文女主,是種田文?
不過,她還沒多想,張北燕就迫不及待揭曉了答案:“我告訴你,有個人偷摸摸送東西給我吃,我都不知道哪位神秘人乾的,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大帥哥,有葉同志一般帥氣也足夠了。”
她心花怒放的,毫不猶豫就一拳頭敲開了西瓜,分一半給程望漁。
“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程望漁不敢接西瓜。
按道理說,她倆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事兒根本瞞不住呀。
嘩啦。
張北燕吃一口西瓜,沒心沒肺道:“因為神秘人也不常常送呀,而且都是平常的小吃食,隊上很常見,你對吃的一向不敏感。”
“……”程望漁。
這個女人太粗心了吧。
她就不怕送東西的是個醜八怪,或者在裡頭摻點料,直接把人拖走?
再說,男同志進女知青的宿舍,太扎眼了,怎麼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又不被人發現一點端倪呢?
“你想不想知道這神秘的大哥哥是誰?”程望漁露出一道神秘的笑。
張北燕連連點頭。
她興奮道:“好啊好啊,你告訴我,他到底是誰,我好奇死了。”
“那你就聽我的安排。”
“好啊。”
程望漁沒有吃半邊西瓜,直接讓張北燕送給在田裡撿稻穗的豐蛋,然後仰頭灌了一大口水。
水可真甜呀。
就像她送給阿暉的橘瓣糖。
縣城。
周在樺從研究院出來後,就一路慌里慌張去了醫院,一到病房裡就看見正照料公公的李懷素。
“怎麼樣了?”李懷素抬頭問。
“還是老樣子,不吃不喝。”周在樺愁死了。
她有時候心軟,恨不得把兒子放走,可每每這時,丈夫葉正猛就抓住她的手道:“如果你真的放他走了,他這個月吃的苦全白費了,此生此世都無法做到自理,也徹底絕了他跟小漁的未來,你忍心嗎?”
父母為之計則深遠。
再苦再痛,周在樺終究是忍了。
“咱要不要去隊上找小漁……”李懷素猶豫道。
“不要。”
周在樺連忙否定了。
醫生說過,葉暉舟是自閉症無疑了,但他也是難得的天才,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天賦和意志力。
越是如此,越要加強度。
他才會爆發出驚豔全世界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