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就好,我說完就跟你們去縣裡自首,交代我所有的犯罪行為。”蔡臘梅道。
“那就一刻鐘。”
曬穀場上。
蔡臘梅被捆綁著,狼狽不堪,頭上滿是潲水,肩膀後背還有幹臭幹臭的大便,已經面目全非了。
“有什麼事兒獨獨找我?怎麼,想給我拉仇恨?”程望漁嗤笑道。
她可沒在怕的。
“如果我說想要你死的,從來不是我,你相信嗎?”蔡臘梅忽然開口。
程望漁微微一愣。
“這人一直挑撥離間,一直激發我心中的恨意,故意讓我害你,也是她從你進村就開始注意你,一直暗中觀察你,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底,包括你去葉家找葉暉舟的事兒。”蔡臘梅又道。
“……”程望漁。
這一點倒是沒料到,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呢。
她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
“也是她告訴我,想要年輕,想要變漂亮,就要拿走你曾經用過的東西,紅色代表青春,所以把你送給陸驍寒的五角星拿來給我,讓我佩戴在心臟位置,日夜不能離。”蔡臘梅。
程望漁瞪大眼珠子。
她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你一定覺得這都是怪力亂神吧,如果我說,一個人就算再怎麼減重,也不可能改變原本的醜,偏偏張靜安違背了這一點鐵律。”蔡臘梅。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走向了常偉民。
程望漁一臉的匪夷所思。
她親眼目睹蔡臘梅和趙狗子被押送著,在歡呼聲和罵聲中,離開了白蓮湖。
很多很多年過後,再次見到蔡臘梅時,她早已滿頭白髮,身體佝僂,連人都人不太清了……
“程望漁,她跟你說了什麼?”張靜安抱著手臂走來。
在三音丟了大臉。
她的臉頰上了藥,裹著紗布,露在外面的大眼睛,眼珠子就像要跳出來似的,看得人心裡怪不舒服的。
“你猜呀,她是你的人,你不應該最清楚?”
程望漁輕笑一嗓子,揹著小手兒,轉身揚長而去。
她心裡好高興呀。
努力那麼久,四處尋找,原來昔日的仇人就在眼前……
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高興的。
最最最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一定身懷異寶,說不定可以拿回阿暉失去的一切,讓他回到自己的本位。
一想到這裡,程望漁忍不住勾唇輕笑。
“你笑什麼,這麼高興?”
程望漁猝然抬頭,就看見不知道站了多久,等著她回來的馬羌,頓時有點尷尬地撓頭:“你還沒走?”
馬羌一臉疑惑:“走?去哪裡?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你在白蓮湖,我也同在啊。”
啊!
程望漁扶額。
她是指揮馬羌把蔡臘梅和趙狗子送去家裡,扒掉兩人衣服,再去村裡搞點東西丟蔡臘梅家豬圈……
原以為忙完這茬,馬羌也該回去了。
眼下天都黑了。
他要趕回三音都不可能啦。
“咦?程知青,你也在呀,好巧,我給你介紹下這位馬羌同志——”夕陽餘暉下,款步走來的陸驍寒,點著馬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