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常文媽，求人也不是這態度，小漁替蚊子治好臉，已經是極限了，你還想竭澤而漁嗎？”張北燕跳腳。
真是替小姐妹感到不值。
這都什麼人啊。
不感恩就算了，還有臉向小漁討要方子。
“媽，你幹什麼？”
這時候，常文揹著一大捆草急急奔來，恨不得捂住她媽的嘴。
常文媽一開始還有點懵。
等她再三確認身前清秀有餘的女孩，正是她生的閨女常文時，一整個呆住了，連連拍著大腿驚呼。
“哎呦喂，還真治得好呀，那你趕緊給程知青跪下，把方子討要來，免得以後復發，你又變成往日的鬼樣子。”常文媽大聲道。
那一刻，常文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羞愧地拉住她媽，不想在程望漁這個大恩人面前丟這麼大臉。
可不管她怎麼拉扯，她媽死活不走，反而又喜悅又貪婪地衝到程望漁跟前，理直氣壯道：“你幫了初一，總得幫到十五吧，你既然幫了她，顯然是看上她勤勞能幹，你那麼有本事，怎麼就不能幫到底？”
程望漁笑了。
她默默地想，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受助者惡意？
“大媽，真的想要方子？”她噙著笑道。
常文媽連連點頭。
“那就讓張靜安親自過來拿，不然的話，我就算是燒了，也不會給她的。”程望漁手輕輕揚起，指縫間夾著張泛黃的紙。
“不，不是的……”
常文媽一面想搶奪方子，一面又想抵賴受張靜安的指使，手忙腳亂的，在程望漁一個躲閃下，她身子骨摔了出去，直接跌倒在欄杆上，險些戳瞎一雙眼睛。
“哼，程知青，你好歹也是讀書人，知書達理的，不過是個方子，你又何必為難我們這群泥腿子？不會是看不起咱貧農吧。”常文媽怒道。
“你太過分了。”
張北燕氣得哇哇叫。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虔婆。
程望漁反倒恢復了理智。
她一臉淡定道：“我是個講理的人，但那是對著人。”
“你，你罵我？”
常文媽點著自己鼻子，氣急敗壞地跳腳。
但這時候，程望漁可半點不想再同她爭執了，沒點意思。
“還是那句話，張靜安自己想要，就親自過來取，不然這方子我就燒了，天上地下僅此一份咯。”
程望漁說完轉身就走了。
常文媽還想理論，被常文死活拽著不撒手，繼而被怒急攻心的親媽，狠狠扇了一耳光，唾了她一口唾沫。
“你就算變好看了，還是個沒用的廢物，這還嫁人呢，你就學會胳膊肘拆外拐了，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有病。”
常文媽轉身就下山了，把自己討要失敗的訊息告訴了張靜安。
“好吧，乾媽，你也別生氣了，我有空找她談談。”
張靜安佯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這個程望漁心腸壞得很，如果有方子，直接給我不就成了，為什麼偏偏指定你去拿，搞不好藏了害人的心思。”常文媽。
“乾媽，我還有事兒就先去忙了，這件事兒你不要告訴旁人，好嗎？”張靜安囑託道。
“啊，我不會亂說的。”
常文媽自然是忙不迭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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