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之後,也順勢將材料放在一邊,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黃莉莉看了一眼張偉後說道,“師傅,從您的表情來看,猶如獵手抓到了獵物一般!”
“哈哈哈,差不多吧!應該這個回合可以結束這場辯論了!”
張偉說完之後,向著審判席上的周克昌掃了一眼。
而後轉過頭來,對著趙凱說道,
“好的,既然如此,那麼回到本案看,從現有證據來看,通海公司從開始就想著拒付一線勞動者的薪酬。”
“而後經過一線勞動者的不斷維權,以及外界力量如勞動仲裁、勞動監察大隊的施壓之下,才迫不得已,斷斷續續地與一線勞動者簽訂分期支付協議,以求苟延殘喘之息。”
“而後,透過關聯交易等形式,悄無聲息地將通海公司的資產轉移到了盛邦公司的名下!”
“並且,通海公司法定代表人李友松,意圖透過更換手機號碼或者隱匿行蹤,來企圖逃避對一線勞動者的債務,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李友松還常年處於一個高消費的趨勢,基於種種原因下…”
“請問對方律師,這是不是有具有拒不支付勞動報酬的動機,是不是已經構成了嚴重的拒不支付勞動報酬的行為?”
這一下子“二連問”之下,又一次將趙凱給整懵逼了!
好好好,我算是知道了,拿我的丟擲的標,現如今狠狠地刺向我,這一招可以!
難道我不知道旁邊這兩人,就是純純的老賴嘛?
難的是,這tm將所有路都給堵死了啊!
“額,對於是否存在這個動機呢,我方認為還是要酌情考慮一下,通海公司積極向一線勞動者積極尋求分期和解的動機之下,來整體考慮這個拒不支付勞動報酬的行為。”
坐在審判席上的周克昌,顯然也清楚趙凱已經基本詞窮了!
再辯下去,只能是張偉這邊“全力輸出,”趙凱只能疲於拿“分期和解計劃來說事兒!”
所以的話,周克昌也敲響了法槌。
“咚……”
“法庭辯論結束!”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雙方是否有達成和解的意願?”
當審判長周克昌說出這話的時候,李友松和李有松兩兄弟以及趙凱三人立馬喜出望外。
這要是真和解了,無非就是費點錢。
如果真不和解,兩人真的可能會進去…
而,趙凱的開心在於,照這樣辯下去,基本就是死路一條,別說和解了,這至少得送一個人進去!
和解才是上上計!
所以正當三人興致勃勃地看著審判席上的周克昌的一句話!
張偉一句話,瞬間讓三人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
“我方拒絕和解!”
李友松:“???”
李有松:“???”
趙凱:“???我艹……”
這個哥真的狠啊!看真的是鐵了心要送這兩貨進去了!
張偉意思很簡單,從目前的情形來看,他張偉今天有絕對滴自信將這個事兒給解決掉!
不光錢要拿到,人也要給送進去。
還想和解?
不存在的!
還會再給你們有喘息的機會?
不然還是走原來的老路!
周克昌點了點頭,而後對著話筒說道,
“下面開始最後陳述,先從自訴人開始!”
張偉這時看了一眼王文革,點了點頭。
在昨天的時候,張偉也和王文革聊了許多。
也做了一定的庭前輔導、心理輔導等等。
但是基於王文革知識水平的淺薄,表達的能力實在有限,但是“最後陳述”這個階段利用好的話。
對整個庭審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張偉也想了很久,與其去裝,還怕王文革裝的不太像。
還不如真實的將自己情形好好講出來。
這時,王文革操著一口地方方言味兒的普通話。
“法…法官大人!我的現在和您講的是,我一年多以來,做工不成,找某人拿錢不成的實際經歷!”
“我在去年初的領著一幫兄弟去和通海所指定的地點做工,根據我的記憶,我們共幹了有三個合同左右的地點以上好像!”
“但是的話,通海那邊甚至連一個合同的一半的薪資都沒給足我們,他們總是變著法來拖延,直到我們找勞動仲裁,透過勞動監察執法大隊,他們又‘被迫’給出一點!”
“但是,這一點,就跟蚊子肉一般,根本不夠我們下面的兄弟的之後的過活,為此我作為領頭的,也會拿出我自己繼續補貼給下面的兄弟,作為家庭支出!”
“慢慢的我自己的積蓄也掏空了,但是我們的錢也還沒能要回來!”
“我依舊忘不了,我們下面的一個兄弟……”
說得這的時候,王文革一個五六十歲的家裡頂樑柱,也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在法庭上不停的抽泣起來。
張偉這時趕忙拍了拍王文革的後背,並遞上紙巾。
“我們下面一個兄弟的老婆,因為不幸患上了癌症,但是家裡的經濟主要靠這個兄弟外面幹工地來維持他老婆的化療。”
“但是,就是因為這個……這個事兒,讓他家裡的資金鍊條給斷了,所以他老婆最終還是沒挺過這一關!”
“法官大人,這一年多來我們一直處於一種合理的方式來維護我們的權利,並未給社會造成負擔,請法官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周克昌聽了之後,尤其是剛才看到那一幕之後,內心也是揪了一下。
而後,稍稍的嘆息了一下,便又繼續問道!
“律師,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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