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放就放,你算老幾?”
女人冷笑,“老孃丟的可是傳家寶,誰來賠?”
其他幾個圍著徐富的人也跟著叫囂起來。
“看著人模狗樣,結果是個手腳不乾淨的賊寇,依我看,直接丟海里餵魚才幹脆。”
“哼,蛇鼠一窩!”
“偷東西就該剁手,才是合該的報應。”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聒噪刺耳。
趙平安掃了一眼臉腫的張山也在那兒唧唧歪歪,心中早已猜出是這些人聯手整徐富。
又見徐富淚眼婆娑,想開口卻被嚇得哽咽,他更確信了這是一場預謀的陷害。
“七八個人圍著一個小娃娃,我怎麼看怎麼像是想逼她認罪。”趙平安冷眼環視眾人,語氣毫不客氣。
“我林海棠,從不屑說謊。”
女人冷笑一聲,轉頭盯住徐富,“那串白玉仙珠,肯定是她下午趁大家都出工時偷偷潛入我屋裡偷的。”
“還有,他把黃花魚拿去衝抵公糧,分明是早有圖謀!”
“我、我不是……我沒有……”徐富終於鼓起勇氣喊了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呸,老孃這些年見過的男人多了,像你這種尖嘴猴腮的小賊,一眼就能認出。”林海棠說著,唾沫星子濺了徐富一臉。
“想憑長相就定罪?”
趙平安冷笑,“那我看你這副肥頭大耳、死魚眼還一嘴噴糞的樣兒,倒像春樓裡的老鴇。”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竊笑。
“胡說八道!老孃可是黃花大閨女!”林海棠像被踩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足有半尺高。
“誰知道呢,老鴇和大閨女可不衝突。”趙平安聳聳肩。
“我……我真的不是老鴇啊!”林海棠被氣得聲淚俱下。
趙平安神情冷漠。
冤枉別人時怎麼不想一想,被冤者的痛苦?活該。
這時,有人開口說話了。
“林海棠的那串白玉珠確實是丟了。”
“趙兄,你想替人出頭我們理解,但也別對人身攻擊,不然這事越扯越亂。”
“你這反應太激烈了,我是真覺得你急了。”
“剛才看熱鬧,現在跳出來當和事佬,還一口一個趙兄,是不是有點太殷勤了?”趙平安將目光轉向陸遠仁。
這傢伙臉剛消腫,就又來帶節奏,看來上午的耳光還是打輕了。
“我、我可沒那個意思……”陸遠仁捂著臉後退。
“那你就閉嘴。再敢胡說八道,我讓你腿也跟臉一樣紅。”趙平安冷聲道。
“別扯東扯西的,脫光檢查身體就知道有沒有偷。”
林海棠恢復氣勢,大聲喊道,“行李也不能放過,全得當眾翻開!”
這一刻,趙平安徹底確定,張山、陸遠仁與林海棠幾人聯合設局,目的當然是衝著他來的。
他雖然從不憐香惜玉,但也不打無意義的仗。
眼下的關鍵問題是,徐富沒被分配獨立住所,還得長期住這宿舍。
他可以一次次出手,但若有一次來晚了,後果可能是條命。
“你什麼身份,有權抄家搜身?”
趙平安語氣冰冷,“還是說你們早看中她的行李,藉機來順點好處?”
這種胡亂扣帽子,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