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時妤驚疑出聲。
張潭波望著兩人,一隻手摸著後腦勺,頭疼道:“唉,我這不是煩著考斯滕設計嘛,和設計師一直沒協調好,想問問你們兩個當事人有沒有什麼想法。”
張潭波和設計師這幾天一直在和考斯滕鬥智鬥勇。
可惜了,不管怎麼設計,只要一放音樂,就總覺得不是那個味,少了點什麼。
要是喻昕和時妤有一點設計師天賦,他都想讓他們自己動手來了。
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張潭波把設計師發過來的圖片放到兩人面前,發愁道:“你們看看吧。”
喻昕翻來覆去把目前的設計草圖看了好幾遍,也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大師設計,鐵定保美。
可就是,哪兒怪怪的。
時妤看著兩人臉上的同款皺眉沉思表情,心裡好奇勁兒一下就上來了。
時妤接過手機翻看著照片好一會兒後,抿嘴凝眉不知道思考著什麼,片刻,有什麼東西快速在時妤腦海裡閃現,她焦急地對喻昕道:“快把《梁祝》放出來。”
喻昕雖不知道時妤想幹什麼,但還是立即開啟音響,轉瞬,冰場充斥著《梁祝》古箏曲。
聽著古箏,時妤也不由慢慢把自己代入進去,腳不自覺輕打著節拍,再看著考斯滕草圖陷入思考。
須臾,時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著兩人激動道:“國風!音樂編舞什麼的都朝著古典文化走了,那考斯滕還這麼現代潮流化,是不是有些違和了呢?”
張潭波也當即反應過來,大聲道:“怪我,我這豬腦袋,忘了這茬。還有呢還有呢,你們兩人還有什麼想法呢?快說!”
張潭波現在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似的。
“額,這個嘛。”時妤卡殼了,怎麼說呢,她懂那種感覺,但就是描述不出來。
用一句俗話來說,那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張潭波看時妤這樣,嘴一抽,轉頭挑眉對著喻昕期待一笑,整張臉就寫著“靠你了”三個大字。
喻昕一時有些鴨梨山大,遲疑了一下,試探道:“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刺繡?”
刺繡?!
張潭波頓時兩眼放光,衝到喻昕面前,猛地抓住他的胳膊,直勾勾看著喻昕,那樣子,如狼似虎的,把喻昕嚇一跳。
張潭波連忙道:“刺繡!什麼刺繡?!”
“蘇繡!”
時妤忽地想到,《梁祝》作為華國傳統戲曲,經典的劇目就是越劇《梁祝》。
那既然如此,何不用蘇繡呢?
江浙一帶的代表劇種便是越劇,他們整場表演也融入了華國戲曲元素進去,那他們的考斯滕再用水鄉蘇繡,豈不美妙。
傳統戲曲再加上華國四大名繡的蘇繡,簡直是王炸!
到時候肯定能閃瞎一眾歪果仁的眼,狠狠弘揚一把我華國文化。
好傢伙,一時間,張潭波竟分不清這次世青賽,他們到底是去比賽去了,還是去搞文化輸出去了。
但他覺得,他們應該是去砸場子的。
砸!
用我古國文化,砸死他們!
叫他們看不起我們華國花滑!
看我們華國運動員這次不用《梁祝》閃瞎你們沒見識的小垃圾眼。
昔日你們對我們愛答不理,將來的我們是你們高攀不起。
很好,完美!
在張潭波又和時妤他們熱火朝天地聊著想法的過程中,人小鬼大的時妤突然在考斯滕設計上提出一個,至今以來,整個花樣滑冰表演中,前無古人,但現在後有來者的想法。
半瞬,時妤說出她的想法後,懷揣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期待地看著兩人。
喻昕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很可以,只要時妤OK,他就沒問題。
張潭波呢,他表示很OK,非常OK。
張潭波伸出大拇指,毫不吝嗇地給了時妤一個大讚。
牛,是真牛。
雖然沒有人嘗試過,不過,他們這次嘗試的多了去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說不定還錦上添花。
張潭波有預感,這次世青賽,他們華國花滑,恐怕會很不得了。
……
是夜。
時妤躺在床上給喻母打了好幾次電話那邊才接,結果還沒等她多說兩句呢,時母就著急忙慌地掛掉了。
什麼嘛,這都幾天沒和她這個寶貝女兒通話了,這才說幾句就又掛了,
時妤不滿地噘著嘴。
就在時妤剛想關掉手機時,又想到有幾天沒和外公影片了,就又撥通了影片電話過去。
少刻,直到視訊通話自動取消,那邊都沒接過。
時妤看了眼時間,很是疑惑,這才幾點,她記得外公外婆平常這點應該沒睡才是啊。
難道又是和其他老爺爺老婆婆約著跳廣場舞去了?
應該是吧。
不知是不是到了夜晚,人都容易胡思亂想,時妤現在心裡莫名有些煩躁不安,總感覺好像要出什麼事似的。
啊啊啊!
時妤甩了甩自己小腦袋瓜,儘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一甩而空。
半晌,時妤心累地趴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像只蠶寶寶一樣,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在床上左滾滾,右翻翻。
真是,打腦闊。
“啊啊啊,為什麼我沒搶到!”
時妤被單云然這一聲尖叫驚得差點沒連人帶被滾下床,大腦門直接磕床頭櫃了。
時妤摸著自己的額角,看著拍床怒吼的單云然,不知道她大晚上怎麼又開始發瘋了,沒好氣道:“單云然,你就就不能稍稍淑女一點,文靜一點嗎?”
不都說江南女子柔如水,溫婉可人嘛。
怎麼她覺得,單云然一點都不像呢。
整個就一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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