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南女子唯一的共同點就都是女的。
單云然做作地咬著手指頭,佯裝天真無邪地嗲聲嗲氣道:“淑女是什麼,文靜是什麼,能吃嗎?”
時妤:我想打人。
見時妤一臉嫌棄地看著她,單云然也懶得裝了,閉眼躺床上可憐兮兮道:“唉,我這不是又沒搶到東西嘛。這才剛剛八點,我手剛按上付款,它就沒了!額滴個天啊!”
單云然想哭,撕心裂肺地哭,委屈死她了。
怎麼就能搶得那麼快呢,幾乎是秒空。
時妤不解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購物了,我怎麼沒見你取過快遞啊?”
“一直都喜歡啊,只是我快遞都是齊尹溪幫我拿啊。”單云然輕飄飄道。
時妤:破案了,她算是知道齊尹溪為什麼那麼多快遞了。
“不對啊,齊尹溪什麼時候這麼任勞任怨的了,居然一直幫你拿快遞?”
時妤很疑惑。
齊尹溪那個傲嬌鬼,整天和單云然都以氣死對方為最大樂趣。
什麼時候,和喻昕一樣這麼貼心了?
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單云然狡黠一笑,有模有樣道:“他要是不拿,我就會說,‘祺貴人,您今兒個心口還慌不慌啊’。”
時妤:造孽啊。
她想,齊尹溪這輩子,是過不了這個坎兒了。
時妤看著單云然滿臉得意的樣子,嘆氣道:這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都是齊尹溪慣的。
時妤羨慕道:“這都月底了,你居然還有生活費,羨慕啊。”
單云然一臉無辜道:“我媽媽又給我打生活費了啊,你沒有嗎?”
你沒有嗎?
這句話扎心了。
果然啊。
自古言,江南乃富饒之地。
呵。
終是她大西南,不配了。
時妤看了下時間,望見窗外天色越來越黑,擔心道:“詩恩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啊?”
單云然緩緩道:“這不是短道速滑馬上也要世青賽了嘛,天天加訓呢。”
那也不用訓練到現在還不回來吧。
唉,這到了下半年,各個冰上運動都陸續進入到賽季。
這幾個國家隊是一個比一個卷,就看誰能訓練的最久。
不對,沒有最久,只有更久。
不過,卷卷也好。
國家隊都捲一捲,那接下來這個賽季的華國冰上運動還能不捲起來?
……
幾周後,時妤和單云然去交今年大獎賽的報名表,恰好在門口碰見了剛出來的楊冉。
時妤熱情地揮手和她打了個招呼後,轉頭卻看見單云然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幹嘛這樣看著我?”
時妤被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單雲狐疑問道:“你們兩人真的和解了?”
時妤淡笑道:“對啊。”
或許是感受到單云然的情緒不太對,時妤調侃道:“怎麼,你不喜歡她啊?”
單云然秒答:“有點兒。”
“啊?她欺負過你嗎?”
單云然和楊冉發生過什麼嗎?
單云然毫不猶豫道:“沒有,但是她之前欺負過你。”
因為她欺負過你,所以我不喜歡她。
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我都替你記著的。
時妤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鼻子一酸,感動不已,就想抱著單云然親一口。
她姐妹真好。
緩緩,時妤不緊不慢道:“不過,她和嚴子誠的搭檔確實也很厲害的。這次冰舞賽季,國家隊很看好我們兩對搭檔。”
單云然問道:“就你和喻昕不行嗎?你們的勝算夠大了啊。”
時妤調笑道:“那雙人滑青年組屬你和齊尹溪最厲害,不也讓其他運動員也參加了嗎?”
“賽場風雲萬變,多一對參賽,多一分勝算,反正不管最後誰贏了,只要都是我們華國運動員不就行了嘛。”
比起一枝獨秀,華國的花樣滑冰,更應是百花齊放才對。
單云然點了點頭,看著時妤誇獎道:“確實,我們得格局開啟。時同志,思想覺悟很不錯。”
時妤聽到誇獎,臉都笑開花了,但還是謙虛道:“多謝誇獎,單同志,都是小林老師教得好。”
林詩恩隔三差五就喜歡給她和單云然來個“小林老師課堂”,宣傳紅色新思想。
時妤覺得,林詩恩整個人,那簡直是,紅色正能量滿滿,都可以去當短道速滑國家隊的心靈淨化員。
小林老師的課堂,絕對一堂頂兩!
……
一月後,時妤和喻昕在去隊醫室體檢時,卻在路上看見李勇秉和張潭波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但是看著張潭波一副委屈樣,時妤總覺得是李教練在欺負他們教練,心裡不禁有些生氣。
到了隊醫室,想起之前在榆市俱樂部的時候,李勇秉對張潭波就經常是板臉嚴肅的樣子,時妤替張潭波很是不滿,憤憤道:“為什麼感覺李教練不太喜歡我們教練啊,他們不是師兄弟嗎?”
提到這,餘希貝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古怪道:“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吧,嗯,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張教練搶了李教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