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的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教室窗欞在課桌上投下斜斜的光斑。
許陽剛來到教室，就被秋雨拍了拍肩膀，她轉頭朝外面示意——年級公示欄前早已圍滿了人，期中考試排名像春日裡的風箏，在躁動的人群頭頂飄得老高。
“老公又是分校第一啊。”秋雨踮腳望著榜單，指尖下意識戳他的咯吱窩，“我又是第二，你什麼時候讓讓我啊，老二的名聲不好聽。”
“那你要不退一步讓李垚垚當第二？她正好又是第三……哎？沈澤文怎麼退到第五了？”
秋雨可不管沈澤文第幾名，聽見許陽讓她給李垚垚讓位，陳年醋意湧心頭，死命地戳許陽的咯吱窩。
“好啊，你藏這麼深，原來一直都惦記著，只是我在這擋著你們是了吧。”
許陽哭笑不得，陳年醋意都能冒出來，只能趕緊求饒，小聲說道：
“老婆老婆我錯了，下次，下次我一定讓你在上面行了吧。”
“還差不多，反正不是你在上，就是我在上，我們的位置，誰都不能替代。”
秋雨把手交叉抱在胸前，隨著經歷增多，這位大小姐，漸漸有從單純的溫婉，進階到女王範了】。
許陽感覺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精彩，不一定能輕易拿捏老婆了。
他剛想到這裡，就見何鈺從人群裡鑽出來，劉海兒上還沾著早讀時沒來得及理的碎髮，眼睛卻亮得像剛撈起的貝殼：
“你們看！第四名是我！”
她啪地展開自己的摺疊手機拍照，照片上是自己名字前面的數字“4”。
“沈澤文那傢伙期中考試前還在操場啃數學題呢，怎麼反倒被我超了？”
遠處傳來辦公室門開啟的聲響，江峰抱著作業本從教師辦公室出來，恰好看見林桃桃站在榜單前，指尖輕輕劃過“林桃桃第12名”的字樣。
他想起動物園那天她咬冰淇淋時，嘴角沾著的一點奶油——此刻她耳尖的紅，倒比那奶油更鮮亮些。
“江峰，幫我發下物理卷子。”許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走神。
兩人在教室後排分卷子時，江峰忽然壓低聲音：“聽朱超人說長河中學的林文斌又在到處說你壞話？說什麼‘分校第一名完全就是靠關係讓老師打高分’之類的。”
許陽聳聳肩，他是無所謂了，他現在只關心他的公司申請什麼時候批覆下來，至於學校裡的小打小鬧，已經影響不了他了。
江峰目送許陽離去時，目光正好觸及到正在給月季花澆水的林桃桃，忽然想起什麼，悄悄靠近林桃桃想說什麼時，發現林桃桃的書本封皮上的熊貓貼紙——那是昨天他趁她不注意，悄悄塞進她抽屜的。
午飯時，何鈺拽著沈澤文去食堂了，說是關心一下他成績下降的原因，但是不是藉口跟人家吃飯，就仁者見仁了。
許陽和秋雨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還真碰巧遇上這兩個人。
只見何鈺搖晃著自己碗裡的蛋花湯，輕輕抿一口後說道：
“喂，學霸墮落史分享一下？
從年級第三掉到第五，是不是暗戀哪家姑娘分心了？”
何鈺這副明知故問還洋洋得意的樣子，許陽看見了，真想幫沈澤文打抱不平。
不過沈澤文只是低頭吃著東西，似乎提到傷心事一樣，情緒不佳地淡淡說】：“我媽住院了，上週每天都去醫院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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