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但不多。
原因歸咎於政治,這裡詳細就不說了,此時中蘇兩國,還沒有邦交正常化,貿易就更不可能大規模正常化了。
這也才給了倒爺機會。
中國現在的產品,想要擠進歐美日產品佔主導的市場太難了,相對而言,蘇聯則是個白地。
輕工產品只要過去不愁銷路。
別人覺得中國的產品傻大黑粗,蘇聯人不嫌棄啊,先解決有沒有的問題,在說好不好看的問題。
至於趙小海研究這個蘇聯人,因為他懷疑對方和自己差不多,也是給國家幹活的,甚至比自己還純粹。
向日葵國際貿易公司,
聽聽這名字。
向日葵可是蘇聯的國花,和斧頭鐮刀意義差不多。
如果對方是國家派來的,這裡面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因為國家採購通常量很大,如果兩人能聯合起來
拿起電話,撥通向日葵貿易公司的號碼。
“喂哪位?”
電話很快接通。
“我是通四海貿易公司的業務經理,我想找一下你們公司的伏龍芝先生。”趙小海對著話筒道。
“好的,我把電話轉給伏龍芝先生。”工作人員道。
時間不長,對面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用英語道:“你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伏龍芝先生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小海,是通四海貿易公司的業務經理,關於貿易的事我想和您聊一聊,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趙小海道。
“是我們定的那批貨出了問題嗎?”
“不,是想和您聊聊新業務,我覺得我們有更深入合作的可能。”
對方遲疑了一下,
“好,那約個時間見一面。”
當天下午。
香港某家酒吧包廂內。
趙小海見到了伏龍芝,伏龍芝個子很高,足有一米九,今年三十多歲,黑色頭髮眼窩很深,給人一種沉穩幹練的感覺。
伸出手和趙小海握了握,趙小海感覺對方虎口位置有些粗糙,手臂很有力,可以判斷出這人經過長期鍛鍊,而且摸過槍。
但是趙小海不怕,一是談的是正當生意,
第二嘛,是空間裡有五六半自動槍放著,大不了來上一梭子。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雙方坐下,
趙小海給對方倒了一杯酒。
“不知道趙先生說的更深入合作是什麼意思?”伏龍芝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伏龍芝先生,我想問一下,您是不是在為您的國家工作?”趙小海問道。
聽了趙小海的問話,伏龍芝微微皺眉看向他,“趙先生什麼意思,這和我們的交易有關係嗎?”。
“請伏龍芝先生不要誤會,不瞞您說,我除了是通四海的業務經理,其實也是中國的中原省外貿公司的業務經理。”趙小海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本證件。
伏龍芝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接過證件翻看了一下,覺得證件應該不是假的,隨後還給趙小海。
“你在為你們國家做事?”
趙小海擺擺手。
“請別誤會,嚴格來說我並不是政府人員,我原本只是一名商人,後來因為有海外關係來到香港,幫助國家企業尋找海外訂單,在賣出產品後我也有利潤,就這麼簡單,這裡面絕不夾雜政治。”趙小海表明立場。
只有金錢沒有政治。
“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伏龍芝道。
趙小海笑笑,”其實電話裡我已經說了,我希望我們能深入合作。”
“怎麼個深入法?”
趙小海笑笑,“伏龍芝先生也來香港有段時間了,我相信您對市場應該有充分的瞭解,香港是個自由港,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商品,很多商品質量不錯,但價格很貴,我們做貿易的,總是希望找到又好又便宜的商品,您說是嗎。”
“當然。”伏龍芝點頭。
“其實我們兩個有著很好的互補性,我可以弄到大批中國產品,您後面也有廣闊的市場,我們兩人合作,相信一定能賺到不錯的利潤。”趙小海道。
“我開始感興趣了,說說你的計劃。”伏龍芝對趙小海說的賺到利潤很感興趣。
趙小海組織了一下語言。
“比如,您需要一批襪子,美國產、日本產、歐洲產甚至香港產的襪子,價格都比較貴,而我能弄來一批價格相對便宜的襪子,把他們運到香港來,貼上香港商標,以貿易公司的名義賣給你們,您就能拿到相對便宜的襪子了,而在規則上完全沒有問題。”
“而這中間的價格,我們兩個可以協商,因此產生的利潤,我們兩個人平分,你覺得怎麼樣?”
伏龍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心動了。
趙小海猜的沒錯,他確實在為國家工作,其實這是必然的,都是公有制國家,和國內的情況差不多。
每年從他手上走過的貿易訂單高達千萬美元,可他自己卻得不到什麼錢,最多就是享受一下美酒美食。
“我可以幫你在瑞士、開曼群島、巴拿馬、蘇黎世任何一個地方,開一個不記名賬戶,只有你自己掌握密碼,盈利的錢我會定期打過去,那些錢是完全屬於你自己的。”
趙小海再次說道。
伏龍芝的心臟砰砰砰的跳。
他曾經是個經過嚴格訓練的戰士。
即便面對槍林彈雨都不會如此,可面對金錢,他的心臟控制不住的跳動。
趙小海說的操作方法。
確實合規,
至於價格,對方從中國拿貨,價格他們自己說了算,伏龍芝採購商品,按照正常流程採購,這一切都是合理合規絕對查不出任何問題,唯一的交易是私下的,而他們兩個人都有利益。
既然都有利益,就沒人會去輕易破壞。
伏龍芝伸出手。
趙小海也伸出手。
兩人緊緊握在一起。
“祝我們合作愉快,兄弟。”
“合作愉快,乾杯。”
很多人覺得,情感交易、義氣交易要比利益交易強,可真實情況是,往往單純的利益交易更加穩固而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