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迅速熟絡起來,很快便以夫妻關係住進了福州賓館。
賓館房間裡,裝飾略顯陳舊,燈光昏黃曖昧。葉東方一邊與那黃金走私犯瘋狂地奸宿,一邊信誓旦旦地發著海誓山盟:“親愛的,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咱們一定要白頭偕老。”那男人被迷得神魂顛倒,緊緊將葉東方摟在懷裡,彷彿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而背地裡,葉東方卻積極與宋智軍密切合作,傳遞著情報。
“老大,那傢伙帶了十一根金條,就藏在他後腿的假肢裡。”葉東方壓低聲音,對著電話說道。
“好,幹得漂亮!繼續盯著,等時機成熟,咱們就動手。”宋智軍在電話那頭興奮地說道。
這邊,那隻腿的黃金走私犯對葉東方的愛意愈發濃烈,花錢如流水般哄著她,以為這樣就能拴住葉東方的心。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片痴心,在葉東方眼中不過是獲取財富的手段。
“寶貝,只要你開心,錢不是問題。”男人說著,又掏出一沓鈔票塞到葉東方手裡。
葉東方表面上笑得燦爛,心裡卻暗自盤算著如何實施搶劫計劃。
她悄悄把開房間的鑰匙秘密複製一把,趁著男人不注意,交給了匪王,約定晚上九點行動。
夜幕降臨,福州城被黑暗籠罩,一場罪惡的搶劫即將上演,而那黃金走私犯,還沉浸在虛假的愛情美夢中,絲毫不知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時針悄然指向九點。
福州賓館的302房間內,曖昧的氣息瀰漫,葉東方與那獨腿的黃金走私犯如膠似漆,正沉浸在慾望的漩渦中。昏黃的燈光在牆上投下扭曲的光影,與他們放蕩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親愛的,你可真迷人……”獨腿的色狼喘著粗氣,含糊地說著,雙手緊緊摟著葉東方。
就在這時,“哐當”一聲巨響,房門被猛地撞開。
賀金祥與小東如凶煞般闖了進來,手中的利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獨腿的黃金走私犯驚恐地瞪大雙眼,驚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毫無抵抗之力。
“好哇,這回我可抓住了,你這個瘸驢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嫖我的老婆,我非殺了你不可!”賀金祥怒吼著,聲音在狹小的房間內迴盪,充滿了憤怒與威脅。
獨腿色狼嚇得臉色慘白,一股身坐起來,光著赤條條的身子,如搗蒜般叩頭求饒:“饒我一條命吧,叫我咋的都行……”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在恐懼中顫抖。
賀金祥一邊在瘸子眼前晃悠著他們偽造的結婚證書,一邊將刀緩緩逼近色狼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你霸佔了我的妻子,你想咋辦呢?”
色狼定睛一看,賀金祥手中的結婚證,竟與他和葉東方的結婚證書一模一樣。
他那兩隻原本因慾望而迷離的眼睛,此刻充滿了疑惑與驚恐,呆呆地望著葉東方,忍不住驚叫一聲:“天哪,我和他到底誰是你丈夫啊?”
葉東方不慌不忙地邊穿衣服,邊冷冷地說道:“那你還用問,兩條腿的唄,咱倆那結婚證書不是臨時填的名嗎,我和你也沒結婚呀,我並不是你的妻子。”
“你搞我的老婆,想咋辦?”賀金祥手中那把鋒利的匕首,已經輕輕紮在獨腿色狼的肉皮上,一絲鮮血滲了出來。
色狼嚇得渾身如篩糠般抖動,帶著哭腔說道:“給我留條命就行,要啥都答應……”
“給你留條命,要你一條瘸腿。”賀金祥不容分說,伸手一把將那個假肢抱在懷裡。
瘸子頓時冷汗直冒,哀求道:“那是我的命啊!”
“我就要你的命。”賀金祥毫不理會,與小東迅速將斧子捆住了瘸子的手腳,又往他嘴裡塞進毛巾,防止他呼救。隨後,兩人用力將色狼往床底下一推。做完這一切,他們抱著瘸子視為性命的假肢,如鬼魅般逃離了現場。
夜色中,一輛計程車在街道上疾馳,賀金祥與小東坐著計程車連夜從福州駛向廣州。因為他們深知,這個黃金走私犯是殘疾人,即便想報案,也絕不敢說出自己是黃金走私犯,畢竟假肢裡還藏著十一根金條啊!
宋智軍聽聞此事後,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念惻隱之心,沒下令殺死這獨腿的黃金走私犯,而是憑藉著色情引誘,輕而易舉地搶劫了十一根金條。
回到廣州後,幾個匪徒開始分贓。
葉東方在這次福州之行中,囊中又添了三根金條。她撫摸著那冰冷的金條,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彷彿忘卻了這一切背後的罪惡與血腥。
宋智軍把金條按照貢獻大小給大家一分,頓時士氣高昂。
都紛紛表示,願意為老大馬頭是瞻。
宋智軍看自己對團隊完全控制住了,開始想辦法完成伏龍芝交代的任務。
茶樓內,瀰漫著濃郁的茶香,可眾人卻無心品味。
宋智軍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道:“兄弟們,這次有個重要任務。有一批貨要從香港運往國內,你們幾個給我全程盯著這批貨的流向,務必摸清每一個細節。”
幾個手下紛紛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其中白鐵說道:“軍哥,您放心,我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保證完成任務!”
宋智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批貨背後牽扯的事兒不小,都給我機靈點,一旦發現什麼重要資訊,立刻向我彙報。”
隨後,這幾個手下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頭,開始了他們的追蹤任務。
幾天過去了,宋智軍在一處秘密據點裡焦急地等待著訊息。終於,幾個手下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
“大哥,我們摸清了這批貨的流向,都運往綠城的一些工廠了。”小東興奮地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難掩激動。
“具體資訊呢?”宋智軍急切地問道。
另一個手下趕忙遞上一份檔案,說道:“軍哥,這裡面是綠城那些工廠的詳細資料,不過我們沒敢直接接觸工廠負責人。但是,從他們下屬那裡,我們打聽到一個重要訊息。”
“什麼訊息?快說!”宋智軍迫不及待地追問。
“綠城市在外貿中嚐到了甜頭,打算組織工廠負責人來廣州參加春季廣交會。”手下說道。
宋智軍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是個機會……”
宋智軍得知綠城的工廠負責人要來參加廣交會,心中一陣大喜,這裡,就如同他的地盤,讓他感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
廣州,春季廣交會的舉辦讓這座城市愈發繁華熱鬧,霓虹燈閃爍,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被籠罩在一片五彩斑斕之中。
宋智軍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眼神閃爍著貪婪與狠厲,對著身邊幾個心腹低聲吩咐道:“今晚,去那些工廠負責人住的賓館,給我想辦法讓他們跟咱們合作。要是有人不願意,就用點手段,色誘也行,總之,必須搞定。要是實在不聽話,哼,就地解決。”
幾個心腹心領神會,紛紛點頭,眼中透著一股兇光,如同一群即將出動的惡狼。
“大哥,您就放心吧,這點事兒難不倒我們。”身材魁梧的白鐵拍著胸脯保證道。
夜晚的賓館靜謐而安寧,柔和的燈光灑在走廊上。宋智軍的手下如同鬼魅般潛入各個樓層,開始了他們罪惡的行動。他們先是敲響了一位工廠負責人的房門。
“誰啊?”屋內傳來一個警惕的聲音。
“您好,先生,我們是主辦方的工作人員,有點事情想跟您瞭解一下。”一個手下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可眼中卻藏著不為人知的惡意。
門緩緩開啟,當看到來人並非主辦方人員時,這位負責人臉色一變:“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嘿嘿,我們也不想為難您,就是想跟您談筆合作,只要您點頭,保證您賺得盆滿缽滿。”手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沒興趣,你們走吧!”負責人果斷拒絕。
見軟的不行,另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早已準備好的女子扭動著身姿走了進來,試圖色誘這位負責人。然而,負責人不為所動,憤怒地呵斥道:“你們這群混蛋,給我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惱羞成怒的手下們頓時露出猙獰的面目,“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著,其中一人抽出匕首,寒光一閃,負責人還來不及呼喊,門就被開啟了。
“我……我願意跟你們合作,求求你們別殺我……”這位負責人驚恐萬分,聲音顫抖地說道。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宋智軍得意地笑了起來,“說說吧,貨物底價是多少?我是港商,要採購一批,最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商品的底價!”
拿到底價的宋智軍,立刻將訊息傳遞給了伏龍芝。
掛完電話,伏龍芝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這個趙小海,之前跟我合作居然賺了大頭!哼,我伏龍芝可不是好糊弄的,我不再跟他合作了!”伏龍芝憤怒地咆哮著,眼中滿是怒火。
而此時的宋智軍,站在賓館房間的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宋智軍完成伏龍芝的任務之後,覺得還是趁此廣交會機會搞幾個外商,他們錢更多,更好下手。
春季的廣州,繁花似錦,熱鬧非凡的廣州交易會吸引了八方來客。白雲賓館內,燈紅酒綠,人來人往,卻不知在這繁華的表象之下,正悄然醞釀著一場罪惡的陰謀。
葉東方,手持匪王發給她的所謂“結婚證書”,這張假證在她眼中,如同一張罪惡的通行證。她與嫖客港商黎國彬,一個做藥材生意的商人,以夫妻關係住進了賓館的一個房間。房間裡,裝飾奢華,柔和的燈光灑在葉東方狡黠的臉上。
“親愛的,你對我真好。”葉東方嬌嗔著,眼神卻不時瞟向黎國彬鼓鼓的錢包。在這一週的時間裡,她如同一隻貪婪的水蛭,從黎國彬身上榨取了五千港幣、一條金項鍊和兩個金戒指。然而,她仍不滿足,心中的慾望如惡魔般不斷膨脹。
於是,她與匪王宋智軍秘密謀劃,將罪惡的黑手伸向了黎國彬皮包中那四十萬元港幣。
這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床上,黎國彬早早起身,拎著裝滿現款的皮包,準備去北京購買中藥材。葉東方假意殷勤地送他去機場。
八樓的房間裡,氣氛緊張而壓抑。匪王宋智軍站在窗前,目光緊緊盯著樓下。他看到三樓的葉東方領著黎國彬,正拎著個大皮包,剛要鑽進轎車。宋智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從開啟的玻璃窗子一擺手。
早已等候在出租轎車跟前的兩個歹徒賀金祥、小東,如同聞到血腥味的惡狼,迅速鑽進了轎車內。賀金祥手中亮出匕首,寒光一閃,逼在了司機的胸前,惡狠狠地說道:“先去海濱一趟,然後再去機場,敢耍花樣,老子一刀捅了你!”司機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住地顫抖,只能乖乖照做。
轎車緩緩啟動,駛向海濱。一路上,車內氣氛死寂,只有黎國彬驚恐的喘息聲和葉東方得意的冷笑。當車開到海濱一個僻靜處,四周是蒼蒼鬱鬱的樹叢,海風呼嘯著吹過,彷彿在為即將發生的悲劇哀號。
賀金祥與小東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兇光。突然,賀金祥手中的刀子猛地捅進了黎國彬的胸窩,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在車窗上,殷紅一片。黎國彬瞪大了雙眼,帶著無盡的恐懼與不甘,緩緩倒下。他們毫不留情地將屍體拖出,扔進了茂密的樹叢中。
“繼續開車,往珠海方向!”小東對著司機怒吼道。轎車再次啟動,在半路上,又突然停下。賀金祥拿著刀,惡狠狠地威逼司機:“我們記得你這輛車,給你留條生路,如果你膽敢報警,不出三天就拿下你的人頭!”司機嚇得渾身癱軟,連連點頭,帶著哭腔哀求道:“我……我不敢,求求你們放過我……”說罷,屁滾尿流地趕忙逃離了這群殺人強盜。
隨後,匪徒賀金祥、小東與葉東方拎著裝有四十萬港幣的皮包,劫住了一臺計程車,改道去了佛山。在佛山稍作停留後,他們又輾轉到了昆明。在昆明,他們如同脫韁的野馬,花天酒地,肆意揮霍著用鮮血換來的錢財。
最近趙小海聯絡伏龍芝,發現伏龍芝都是敷衍。
商業風雲變幻的舞臺上,趙小海敏銳地察覺到伏龍芝不再合作的異樣。
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趙小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眉頭緊鎖,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響,彷彿在敲打著他此刻混亂的思緒。
“這伏龍芝,突然斷了合作,到底搞什麼鬼!”趙小海低聲咒罵道,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會議室裡,煙霧繚繞,公司高層圍坐在長桌旁,表情嚴肅。
“這伏龍芝不合作,咱不能眼睜睜看著蘇聯這個大市場丟了啊!”李銘焦急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憂慮。
“是啊,得趕緊想辦法。”張磊附和著,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眾人思來想去,最終達成共識:蘇聯這個市場絕不能丟,必須親自開闢一條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貿易渠道。
“那就只能派人親自去一趟蘇聯了,誰去合適呢?”有人提出疑問。
“我親自去,我對這方面業務熟悉,也有經驗。”趙小海開口道。
經過一番討論,這個決定算是定了下來。
很快,趙小海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著手準備。
5月底,陽光熾熱,烤得大地發燙。
趙小海站在火車站臺上,身旁是華僑貿易公司開具的介紹信,那薄薄的紙張,此刻卻彷彿有著千斤重。
不遠處,停放著兩車皮的貨物,一車皮是散發著濃郁香氣的菸草,另一車皮是合資的綠城食品廠生產的罐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鐵皮罐頭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這兩車皮的貨,可得順順利利到蘇聯試水成功。”趙小海喃喃自語,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海哥,都準備好了,可以上車了。”李強在一旁提醒道。
趙小海深吸一口氣,踏上了開往蘇聯的K3國際列車。
列車緩緩啟動,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未知的旅程。
趙小海透過車窗,望著逐漸遠去的站臺,心中默默想著:“這一趟,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要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貿易渠道!”
列車越行越遠,帶著趙小海的希望與使命,駛向那片神秘而充滿挑戰的土地——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