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十年代:野路子倒爺的暴富人生

第103章 宋智軍的手段

可這位萍水相逢氣度大方的崔科長非要花公家款請他白吃一頓,這卻使純樸厚道的王德印很受感動,特別是崔科長滿口答應下次進貨還要給文南縣發一車皮,這太雪中送炭了。

還是遇到了好人了。

於是王德印在喝酒中又進一步請求說:“崔科長,你既然答應下次給我發一車皮,那麼,這次你無論如何給我擠出一千張板,現在我急著等米下鍋呀。

你姐夫是團長,給我撥一千張那不是一句話的事嗎,你和礦務局物資站領導說說,就說部隊給關係戶擠出一千張,下次再給礦務局發貨不一樣嗎?

礦務局不得聽你的嗎,我不少給你錢,每張照錦州的批發價21元一張給你,怎樣?

都是現款,15,000元交石山部隊,6,000交給你自己,看得出你是掙大錢的人,這6000元錢你先用,下次咱倆合作。

我王德印說話算數,一定叫你拿大頭兒,掙大錢,我靠你這棵大樹有點陰涼就行,崔科長你這次一定要照顧小弟一把。”

宋智軍只顧自己抽菸,遲遲沒表態,把王德印搞得心裡面是十五隻桶打水。

七上八下的沒有著落。

王德印只好心裡乾著急。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宋智軍才長噓了一口氣,神秘莫測地小聲說道。

“我揹著礦務局給你一千張板,自己私自揣了6,000元錢,此事一旦漏出去,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我這個人膽小沒幹過這事,我擔心你保不住密,給捅出去。”

“你放心好了。”王德印大喜,“叭”的一聲啪了一下胸膛,豪壯地說道。

“我王德印堂堂五尺身軀,怎會做出這般蠢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錯一句話天打五雷轟!”

“好了,咱就一言為定。”崔寶純痛快淋漓地說。

“王德印你明天回家取款,我就在站南旅社等你,然後咱倆去石山部隊提貨,至於那6,000元錢也不要交給我,給我姐夫送去,下次好給咱們往文南縣發車……”。

王德印像是黃鼠狼騎兔子——樂顛了,第二天一早就回家取款,於當天傍晚,王德印同其姨夫張兆龍到達錦州,住在了延安旅社。

第三天下午4時,王德印在站南旅社會見了宋智軍,說道:“崔科長,我款沒帶夠,只拿來15,000元,還差6,000元。”

宋智軍假裝略微沉思片刻,然後卻十分坦然地說道。

“這樣吧,你把這15,000元分兩下去石山部隊交款,一是拿出6,000元交我姐夫,二是剩那9,000元交石山部隊。

然後你給他們打個欠條,過幾天再還,三合板一千張照樣提貨拉走,由部隊車給你們直接送到左各莊,你去叫你姨夫去,咱們馬上去石山部隊提貨……”

宋智軍到錦州車站叫了一臺紅色出租轎車,帶著王德印和張兆龍去石山,在石山車站“醉仙居\"酒家將張兆龍安頓下之後,又帶王德印拎著一提包現款去石山部隊所謂交款提貨。

王德印做夢也沒想到,這位鐵法礦務局物資站的崔科長,就是指揮搶劫他那15,000元的罪魁禍首。

當王德印被兩個歹徒用棒子打昏之後,這個農民旺盛的精力和強壯的生命力使他從死亡邊緣掙扎著活了過來。

當他回想起在那寒風瑟瑟寂靜無人的烈士陵園前的雪地上連滾帶爬逃命的時候,他那顆被矇騙的善良之心卻仍然念念不忘杳無蹤影的崔科長,是被歹徒打死了,還是被歹徒搶走了呢?他不知道,宋智軍指揮歹徒將王德印打昏之後,拎著裝錢的提包同歹徒一塊逃之夭夭了……錦縣公安局在刑偵大隊陳隊長的指揮下,連夜對現場進行勘察,他們在中心現場烈士陵園南二十五米道上,發現有血滴落在道上,滴血南面二米處有寶石花手錶一塊,上面附有血跡,血滴處向東北三米處有長49CM的半截鎬把一根,上有血跡。

向北一米處有個坑,坑底北側有1X8CM的血跡,滴落在草棵上,烈士陵園南側地質勘探隊圍牆內有半截鎬把一根。

中心現場東側旳冰溝積雪處有踩過的痕跡,向北一百米溝的東側蘋果園內可見三種足跡,陳隊長帶領偵察員們沿著這三種足跡進行雪地追蹤,他們穿越梁屯、新甸子村南大地,跟蹤足跡追蹤了十幾華里,一直追蹤到羊圈子火車站西側一千米處,三種足跡突然都消失了。

從跡象上表明,這三個歹徒在蒼茫的雪夜裡已從羊圈子鐵道上爬上了火車,向東或向西方向難測。

孟繁武、閻海權、劉煒,以及石山派出所長申所長和所裡面一個民警,他們躊躇不前,圍在最後一個腳印跟前,一籌莫展地站在陳隊長的身邊。

陳隊長蹲在腳印跟前,兩眼望著這雙熟悉的足跡,腦裡忽然迭印起1980年康屯中秋節搶劫案的情形:錦縣大中午旗鄉下午旗有兩個農民趕著小驢車走鄉串戶賣大米,晚上點多鐘突然被五個歹徒所劫,陳隊長聞訊趕到現場,他從足跡和步伐上一直追蹤到康屯村頭,連夜偵破了這起搶劫案。

在深挖餘罪時,一個姓楊的搶劫犯交代岀曾和綽號“彪子”的人盜竊過生產隊的化肥、大豆,彪子判處六個月刑。

從此以後彪子的形象,走路的姿態,兩隻腳印的特點,就牢牢刻在陳隊長的腦海裡,陳隊長是研究足跡的專家。

他的大腦裡就像電腦似的儲存著全縣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罪犯足跡的特點。

陳隊長蹲在足跡跟前,琢磨了許久,最後下決心地說:“鐵法市物資站的所謂崔科長,還有康屯村的彪子,他們是一夥的。石山烈士陵園搶劫案就是崔科長指揮乾的。”

“難道彪子又回來了,這起搶劫案是康屯那夥人所為?\"石山派出所長申所長頓開茅塞地說道:“怪不得他們選擇烈士陵園這個地點作案,原來他們是當地人,對周圍的環境太熟悉了。”“這是彪子作的案,我確信無疑,但另外兩名歹徒不一定是康屯人。”陳隊長繼續分析案情道。

“崔科長和王德印兩個人從‘醉仙居’酒家一出門,直到烈士陵園,都是崔科長的足跡在前,這說明王德印是外地人不熟悉道,只是跟在崔科長身後走。

隱藏在烈士陵園的彪子,從他們的足跡看,也是從車站的方向來的,搶劫之後逃跑時在崔科航的腳印前面,這說明彪子熟悉這裡的地理環境。

而另外兩個歹徒只是跟著彪子走,說明不熟悉這裡的環境,特別是作案兇器是新洋鎬把,很像是外地人剛從石山一帶那個供貿社買的,如果是康屯一夥人所為,不至於從家裡拿岀個新洋鎬把……”

“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搶劫案。”孟繁武很有感觸地說道,“看來,彪子找了個新老大,這個新老大一手策劃把王德印騙到石山烈士陵園,另一手將打手安排在烈士陵園,陰謀得逞後連夜從羊圈子火車站逃走。

但從王德印提供的線索看,兩名歹徒都光著腦袋,京城和錦州一帶的口音,歹徒不會離石山很遠……”

偵察股長閻海權說道:“根據彪子是採取詐騙和搶劫相結合的作案特點,這個崔科長很可能就是彪子的老大,他手下一定有一夥打手隨時聽他調遣。

按王德印交代材料,他下午4點從錦州延安旅社去站南旅社找崔科長,決定到石山部隊提貨,就在王德印不注意的情況下,崔科長可以指揮身邊的幾個歹徒坐計程車提前出發到石山烈士陵園埋伏好。

我看從‘醉仙居’酒家門口不遠那毛驢車上幾個年輕人,吵吵嚷嚷要叫王德印上車,很可能就是崔科長指使的一夥歹徒,所以我認為除崔科長之外的幾個歹徒,不是咱們石山人,也不是錦縣人,而是錦州人。”

陳隊長看了看錶,已經中午十二點鐘了,自發案後他就帶領刑警隊的同志進行現場勘查,一直勘查到後半夜。

由於漆黑的天,看不清歹徒逃跑的足跡,從天矇矇亮起早六點就開始足跡跟蹤,一隻跟蹤了六個小時到了羊圈子火車站,足跡突然消失了,根據偵察人員的現場分析,他當機立斷地決定說道。

“現在看來,幾名歹徒是從羊圈子坐火車跑了,不論坐客車或坐貨車逃走已達十幾個小時了,如果向西逃跑不下車的話,現在已經到達北京了,如果向東已到達長春,但很可能中途下車,如果歹徒是我們錦縣一帶的人,我們一定査清,千方百計抓捕他們。

如果不是我們錦縣人也要查個水落石出,因此我決定:一、石山派出所申國餘同志立刻組織幹警到康屯村去蹲坑守候,進行架網,一旦彪子回家立即抓捕;

二、以閻海權為首的幾個偵察員馬上到石山附近幾個供銷社進行調查,現場遺留物洋鎬把,是誰家賣的?買的人是誰?

三、孟繁武和劉煒,立刻和鐵路取得聯絡,說清三個歹徒的體貌特徵,各個車站,各列客車上,要追查這三個罪犯,千方百計不能叫崔科長這夥歹徒逃掉……\"

宋智軍果然帶領兩名手下,在烈士陵園搶劫王德印後,當夜逃離現場徒步到羊圈子火車站,爬上了西去的貨車,在山海關下車。

小個子光著腦袋的歹徒叫孟慶奇,高個子歹徒叫劉書明,綽號“彪子”。

他倆均是錦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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