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手持一把長柄馬刀,暴喝聲中揮刀四斬,將圍困他的其中一名騎兵斬下馬背。
賀珅無名業火騰起,翻身下馬,旁若無人的衝破敵陣,直奔旋風。
“旋風,吶命來!”
旋風聽到有人呼其名,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賀珅一條木棍開道,衝自己殺來。
“哈哈哈!原來是你這個兔崽子!有種與我鬥它一百回合。”旋風絲毫不懼,似乎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閃開!”賀珅大喝,手中水曲柳棍已先聲奪人,直直點向旋風。
旋風臉上竟然充滿興奮之色,揮刀斬來。
賀珅水曲柳棍一撤,改點為劈,劈向旋風手腕。
一刀一棍來來回回狠鬥起來。
應該說旋風確實有了長足進進,一柄長柄刀舞得密不透風,恰如其名。
可是賀珅是何人,經過殘酷戰爭的磨練,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年。
兩人僅僅交手十餘回合,賀珅看準時機順著旋風刀鋒斬下的方向,水曲柳棍一同下劃,一股巨力猛然透過棍身,棍子突然往上僚去,棍稍彈向旋風面門。
旋風驚懼之中急忙偏頭,卻哪裡躲得過咫尺只間的棍稍。
旋風手中馬刀騰空飛起,人卻直直摔倒在地,暈死過去。
“綁了,帶回瓦店兵站!”
賀珅淤積的怒火終於得到了宣洩。
他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旋風於他並無大仇,但是花疤劉卻與宋二孃有殺父之仇。
愛屋及烏,恨屋及烏!
魁首旋風就擒後,其他紅巾殘寇紛紛投降。
此戰屯戍軍俘虜五百餘名紅巾殘寇,戰果不錯,又有免費勞動力了。
賀珅戰後派兵仔細搜查了泌陽縣城,沒能搜出花疤劉。
從投降的紅巾士兵口中,賀珅問出了花疤劉的去向。
劉琨義與旋風起異心,試圖擊殺王權不成,領了一百餘人逃了出來。
本來他們是打算前往唐州劫掠一番,可是屯戍軍的勢頭太大,不敢硬闖,便轉移到無人把守的泌陽縣。
花疤劉從山上搜羅避兵的百姓,以食物誘惑他們下山才有了今日之戰。
花疤劉逃匿賀珅還接受,畢竟這廝不是第一次拋棄弟兄了。
泌陽如今已是一座死城,城內死屍遍地,多數是餓死的百姓,甚至有幾處殘忍至極的吃人之所,人活到了這份上,已跟野獸沒什麼分別。
賀珅打消了在此過夜的念頭,也懶得清理那些令人作嘔的屍首,乾脆命士兵一把火點燃,免得引發鼠疫。
此時天色已晚,騎兵所帶食物不多,只好就著依稀的星光押著俘虜連夜順泌水而下,奔唐州。
越兩日抵唐州,範離安排士兵押解五百俘虜去內鄉屯田,對於旋風的處置範離卻與賀珅發生了分歧。
“什麼?你要放了他?”範離聽了賀珅的話極為不滿。
“旋風此人雖然曾經背叛龍虎寨兄弟,但也不算十惡不赦之徒,首惡者是花疤劉,殺了他怕那幫老弟兄心裡有芥蒂。”
“芥蒂?當初他把密道堵死俺們與他就兩個世界的人了。這條毒蛇放了出去始終是禍害,他不會感謝你,反而反咬你一口。”
賀珅笑道:“咱們要抓的大蛇是花疤劉,不放他怎麼引蛇出同?”
“你是說跟蹤他,把花疤劉引出來?”
“如今形勢嚴峻,咱們也沒空閒特意與他周旋,但以花疤劉的肚量,絕對不會罷休。只要遇見他,不惜代價也要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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