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珅在龍虎寨逗留十幾天。待韋士允等軍匠煉出第一爐鋼,他交代王叢守護好龍虎寨後,匆匆趕回金湯寨。
回到金湯寨,正好見到吳起堡堡長尹錢文忠也在軍營中。
吳起堡屬慶陽府管轄,可是地處在洛水上游,白于山馬賊只要南下,必經吳起堡。
就在三天前,馬賊劫掠吳起堡周邊村寨,同樣血腥殘暴的屠村。
錢文忠見到賀珅回來,如喪考批,帶著哭腔說道:“賀將軍,終於盼到您回來了啊!下官可好等吶!”
賀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馮開鄆將情況簡單解釋一番。
原來吳起堡遭了匪後,慶陽府未發一兵一卒,僅僅讓錢文忠組織鄉團加強戒備。
可以想象,吳起堡那麼單薄的武裝力量如何能抵擋脫裡麻思一夥。
錢文忠和堡內鄉紳們一合計,決定出錢出糧出馬匹,前來求助屯戍軍。
馮開鄆說道:“半月前,保安縣、安定縣、安塞縣尹前來,亦是要求屯戍軍協助防備馬賊侵擾,安定安塞路途遙遠,所以委託保安縣尹梁德臣籌得馬匹五十匹。”
錢文忠馬上介面道:“吳起堡也籌得馬匹五十匹。”
侯勇說道:“黑廝提領官帶來了神臂弩一百具,黑漆羅圈甲五十副,五色水牛甲一百副。加上之前兩戰繳獲的馬匹,一百有餘,可以組建輕重騎兵團了。”
賀珅問道:“之前交代你澆鑄的重頭鈍箭可有進展?”
侯勇應道:“回將軍話,鐵匠依照圖紙已製作五百餘支,這就給將軍演示一番。”
賀珅點點頭。
眾人走到軍營邊,侯勇示意士兵將一個厚實的土陶罐擺在三十步以外的土墩上。
侯勇拿起了他那把怪異長弓。
侯勇這把弓其實是大弓套小弓,有些類似於前宋的三弓床弩,可單弓射擊也可雙弓齊射,雙弓齊射的話,拉力可達二石。
民間獵弓拉力普遍比較低,侯勇透過這個方法將拉力提到二石,也算是良弓一張了。
賀珅曾拿來一試,可是他無論如何都學不會雙弓齊射,因為兩張弓弦的張力有細微差別,只有侯勇才能捻著弓弦控制好張力。
侯勇拿出一支鈍箭,它造型獨特,成錐形的箭頭看起來粗製濫造,毫無光澤。
侯勇將大弓拉至滿月,眾人都屏息凝神盯著遠處的土陶罐。
突!
鈍箭速度沒有想象中的快,可是擊中土陶罐時,隨著一聲悶響,肉眼可見閃起一團火光,罐子竟然炸裂開來。
這爆炸絕對不是箭矢衝擊力造成的!
賀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速度還要快一些。”
侯勇應道:“末將這把弓並非軍制角弓,單弓拉至滿月不足一石,若是合格的弓箭手,持一石以上角弓射出,效果更佳。”
侯勇突然想起一事,說道:“將軍交代尋找的黑石脂,有了下落。”
賀珅聽了為之一震,急道:“位置在哪裡?”
侯勇應道:“在吳起堡與保安縣順寧寨之間的土峁之間,剛好在馬賊出白于山,進黃土地的當口。里正李貴識得那位置。”
賀珅聽聞好訊息,丟下錢文忠,快步奔向李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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