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問出來。”
馬三撓頭道:“因為那舌頭只是個看守勞役的小卒,這種視察的機密之事,他根本無權知曉。”
“此事進了礦山再詢問也不晚。”
秦凡上馬,看向陳一,“傳令,行動!”
語落。
他帶著黑龍衛先行一步,去解決礦山的駐守兵卒了。
五千騎兵則兵分數路,朝著薨河礦方向馳去。
等騎兵們趕到的時候,黑龍衛已將‘眼睛’拔掉。
“黑龍衛及五百騎兵隨我入山,剩餘騎兵分散式圍住礦山,絕不可放走一人!”
秦凡說完,胯下墨麒麟便衝入礦石。
黑龍衛及五百騎兵緊跟其後。
……
與此同時,礦屋中。
負責薨河礦的官吏正摟著花妓喝酒,搖著骰子。
這時,一名官吏微微皺眉,看向其他官吏,輕聲問道:“你們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另一名官吏笑道:“哪有什麼聲音?你天天趴女人肚皮上,消耗過多,營養跟不上,耳鳴了吧?”
那官吏道:“可是我真聽到聲音了。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夜襲礦山?”
“夜襲礦山?”
另一官吏聞言大笑,“自大黎立國以來,這薨河礦可從未出過事!就算如今外面打的天昏地暗的,咱們這裡不照樣夜夜笙歌?你太敏感了,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你剛來不久,我們剛來那會也如你一樣。”
“對,你太敏感了。就算有聲音,也定是某處礦洞塌了。塌礦很常見,無需管那群徭役,他們的命賤,死就死了。”
“對啊,礦山不死人,那還叫礦山嗎?一切等明日睡醒了再處理。”
“好吧……”
官吏以為自己多想了,便繼續搖骰子。
然而……
就在他骰子落桌固定的剎那,桌面上的骰子竟開始不斷的輕微顫動。
“這……”
看到這一幕後,屋中官吏皆臉色齊變。
“不好,真出事了!”
剛來不久的官吏一把推開懷中花妓,拿起彎刀,大步跑向屋外。
但他剛把房門開啟,還不等看清外面啥情況的,一把大刀便迎面砍來。
‘噗’的一聲,馬三手中的大刀直接將這官吏的腦袋給削去一半。
官吏的半截腦袋落地,還在身體上的那半截腦袋只剩嘴巴。
秦凡邁步上前,對著其屍體輕輕一推。
‘嘭’的一聲,屍體倒地。
房門大開。
屋內官吏們眼睜睜的看著屋外一名又一名的騎兵衝過,地面的飛塵飛入屋內,在油燈的照耀下是宛若漫天的土色星辰。
“啊……”
有花妓驚恐大叫。
秦凡瞥了她一眼,見其是漢人,便一掌將其打暈,沉聲道:“亂喊者,死。”
語落。
屋中官吏及花妓皆不敢出聲。
幾名已經拿起兵器的官吏,還特意將手中彎刀輕輕放在了桌上。
一醉酒官吏罵罵咧咧邁步,沉聲道:“爾等乃何人?竟敢對薨河礦下手,難道你不知道邊軍距離此地……”
“聒噪……”
不等他說完的,秦凡拔劍,一劍將其頭顱刺穿。
此人死後,屋中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拉出去,隔離審訊。”
秦凡下令,“半炷香內,我要知曉薨河礦的一切資訊。”
身後黑龍衛立即行動。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馬三快步跑了回來,輕聲道:“問出來了。平均每月視察兩次,幽州城和薊州城各視察一次,以確保礦山無恙。上次是幽州城視察,下次該輪到薊州城了。而距離下次視察時間,只剩七日!”
秦凡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馬三上前,輕聲道:“寨主,也就是說,這七日內,咱們能搬多久就搬多少。時間一到,必須得撤!”
是的,在秦凡的計劃中,此次目的只為搶礦,而非佔領。
他是匪,自然能搶多少搶多少,先解燃眉之急再說。
邊軍乃兵,兵得到訊息後一現身,匪必然要撤。
“不是七日。”
秦凡搖頭,“是十日。”
馬三一愣:“十日?”
“七日後薊州城派人視察,抵達此地,需一日,此為八日。
視察之人返回薊州城需一日,為九日。
而咱們將薊州城視察之人斬殺後,就算薊州城察覺,且派兵前來,趕至此地亦需一日,總計為十日。”
秦凡放下酒壺,大步走到屋門前,止步道:“吩咐下去,不受降卒,官兵皆殺。”
正如那官吏所說,就算外界再怎麼亂,這礦山也從未出過事。
這對於北黎權貴來說,此地不僅是一個金飯碗,更是一個保命處。
故此,能在此地當職的,也定是關係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