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如此欺辱於我,枉我還將你視作知己!”
格木爾怒吼,邁步持刀上前,“呂亍,你取死有道!哪怕今日我之將亡,也定將先斬你洩憤!”
說話話,他劈出彎刀。
呂亍閃躲的同時,撿起參將佩刀,于格木爾交手。
格木爾的武力並不低,可兩人僅僅交手十餘回合,前者的手腕便被割傷,手中彎刀也落在了地上,發出輕響。
“陳兄,你衝動了。”
呂亍隨手將彎刀扔到一旁,“若我手無縛雞之力,又豈會讓私兵離開?
再者,難道陳兄不知,縱橫家的劍術,乃當世一絕嗎?當然,也不是所有縱橫出身的人都身具武藝,只不過我這人比較怕死,所以便多學了些防身之術。”
“事到如今,你竟還在羞辱於我!”
格木爾怒叱,“與我交手,連佩劍都不曾拔出!”
“陳兄誤會了。”
呂亍手握佩劍,“我之前便和陳兄說過,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配讓我拔劍的。這句話,是我和陳兄說過的,為數不多的實話。”
“你一直當我視作棋子!”
格木爾握著手腕傷口,沉聲道:“無論是殺達日阿赤也好,離開幽州,弒父奪位也罷,這一切,皆是為了達成你的某種目的!縱橫家的手段,當真無恥!”
“不。”
呂亍搖頭,“陳兄此言差矣。無論是殺達日阿赤也好,弒父奪位也罷,若陳兄不想的話,是沒人能逼迫你的。此事與我呂亍確實有關,可與我縱橫家何干?”
“你……”
格木爾一時語塞,因為呂亍說的是實話。
若他不想為之,又豈是他人之言可影響的?這一切,終究不過是他自身原因罷了,呂亍只不過算是添了一把火。
“還有一句話陳兄也說錯了。”
呂亍從懷中掏出一顆圍棋黑子,隨即拋向高空,“在我看來,陳兄不是棋子,只能算是……”
‘嘭’的一聲,黑子落地,碎裂。
呂亍眯眼笑道:“棄子!”
“噠噠噠……”
這時,騎兵的馬蹄聲更近了,地面上的碎石都在不斷輕顫。
格木爾沉聲道:“呂亍,在看相處多日的份上,殺了我!能死在你手中,也算我……”
不等他說完的,呂亍搖頭道:“抱歉陳兄,我從不親手殺人,手上也從未沾過血腥。”
格木爾惡狠狠的看向呂亍。
如若眼神能殺人的話,後者絕對已經死千百遍了。
他鬆開按壓著傷處的手掌,撿起彎刀,“想不到,我竟會落得一個自殺的下場。”
格木爾不怕死。
他不想被敵人俘獲,所以他要自盡。
舉起彎刀,格木爾割向脖頸。
然而就在這時……
‘唰’的一聲破空聲襲來,一杆長槍在將彎刀擊飛的同時,也扎穿了格木爾的掌心。
緊接著,一匹戰馬掠過,陳一握住刺入地面的亮銀槍,拔出。
“無需這麼著急去死,死之前,我還有些話想問你。”
秦凡策馬而來。
黑龍衛騎著戰馬,緊跟其後。
“勝者王侯敗者寇,要殺便殺,哪來這麼多廢話?”
格木爾看向秦凡,隨即又看向呂亍,問道:“你便是為他效命?”
不待呂亍言語的,秦凡下馬,輕聲道:“效命?我與他並不相識。”
格木爾皺眉,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不認識?
那呂亍為何要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