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凡點開那個影片,只見螢幕上出現了郝繡萍的畫面。
她坐正姿態,捋了捋頭髮,顯得有些緊張。
音響裡傳來董浩山的畫外音,提醒道:“已經開始錄影了,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不要隱瞞,不要誇張,更不要編造。
要不然就沒人可以幫你。”
郝繡萍點了點頭,將身份證舉在胸前,清了清嗓子道:“我叫郝繡萍,我丈夫叫賈連生,我們都是通元縣甜水鎮前河村人。
我實名舉報我們村長賈大龍,還有兩個弟弟賈二虎,賈三豹……強……奸我……”
影片裡的郝繡萍聲淚俱下道:“我丈夫賈連生身體狀況一直很好。
他今年三月份,進入村長賈大龍辦的塗料廠務工。
於今年八月份,查出患有肺癌。
我們村之前,一直是遠近有名的長壽村,極少查出絕症患的人。
可是自從今年塗料廠開業,這短短不到一年時間,我們村已經連續十幾個人,查出了絕症。
我去找塗料廠討要個說法。
可是賈大龍把我按在辦公桌上,給……糟蹋了……
後來,他的弟弟賈二虎,賈三豹過來,也沒有放過我……
他們兄弟三個沒日沒夜,把我關在庫房裡折磨了兩天,然後跟我談判。
只要我不把這事說出去,他們就出錢,給我丈夫治病。
要是我敢說出去,他們就要我丈夫和女兒的命。
我怕他們,也想讓他們出錢給丈夫治病,於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可是沒想到……他們非但沒出錢給我丈夫看病,還誣陷我主動向他們賣身……
說我要錢不成,就開始勒索……嗚嗚……我們活不下去了……”
郝繡萍哭得像個淚人一樣,聲嘶力竭。
陳小凡看在眼裡,內心十分難受。
就算影后也演不出這樣炸裂的畫面。
所以對方說的,一定都是真實的。
郝繡萍受到賈家兄弟三個的侮辱,當時沒有選擇報警,而是答應用錢和解,已經陷入了對方圈套。
只要過了幾天,身體無法取證,想報警也沒用了。
朱芳芳在旁邊道:“這樣的採訪內容還有很多,賈家三兄弟在村裡胡作非為,欺男霸女,簡直就是禽獸。
浩山也極有可能是他們買通兇手,刻意謀害的。”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外面“咚咚咚”的砸門聲。
“朱編輯,開門!”
有個男子惡狠狠的聲音吼道。
朱芳芳臉色變得煞白,從貓眼裡向外看了看。
只見外面站著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他們都穿著黑T恤,身上都有紋身,歪眉瞪眼,一看就不像好人。
朱芳芳胸口跳得利害,顫聲道:“有人找上門開了,一定是衝著隨身碟來的。
這可怎麼辦?”
陳小凡淡定的道:“大白天的,他們還能做什麼?
把門開啟。”
“你確定……開門?”朱芳芳嚇得聲音發抖。
陳小凡平靜地道:“你以為這宿舍的薄木板門,能擋住什麼人?
要是發狠,一腳就踹開了。”
朱芳芳知道陳小凡說的是事實。
這破門的確不結實。
她只好把門開啟。
四個漢子大搖大擺地闖進來。
為首一個約有三十來歲的年紀,頭頂禿亮,一根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