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詩出去一趟,回來同她說,長安城好多場所都被搜了。
還說現在各個大街都有官差在活動,瞧著情況不太樂觀。
焦孟儀不能出府,但她覺得父親那邊一定也收到訊息。
更讓她在意的是,從陸乘淵讓寧陶捎了那些話,她就試圖想清楚這當中聯絡。
她看向宋詩詩,“你爹...現在在何處?”
宋詩詩:“爹他還在兵部,沒回來呢。”
“那他有跟你說過什麼嗎?”隨她詢問,宋詩詩使勁想了想,“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又好像有點。”
“孟儀,爹他在三日前在家中見了謝蘊。”
焦孟儀起了興趣:“他見了謝蘊?”
“嗯,是呢,我那日還很生氣,就憑謝蘊那樣對你,我該將他趕出府才對,但我爹很嚴厲將我訓走,並且說謝蘊是他請來的,不得無禮。”
焦孟儀陷入沉思。
宋詩詩這些話,更將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她會想難道是謝蘊?又很快否定。
謝蘊沒有這個心計。
況且觀音廟倒塌事關一年前,謝蘊一年前正在備考,根本來不及接觸朝堂。
所以想來想去,她覺得只是湊巧謝蘊剛好來見宋詩詩她爹。
也或許,謝蘊有什麼別的打算。
她現在要知道哥哥的訊息,只要能確保這事牽連不了哥哥,她的心也就放下。
可放眼整個長安,或許只有陸乘淵能為她解惑。
她要去找他。
陸乘淵紙條寫的是讓她去他首輔府等著,她怕被人發現,便選擇在夜裡去。
同宋詩詩說了句她有事要走,宋詩詩沒阻攔,只讓她一切小心。
焦孟儀單獨乘著馬車來到首輔府,從側門入,門內已有管家等候。
“焦姑娘嗎?我家大人說,讓你直接去他房中。”
她坐著輪椅往他住處走。
這種相同心境就像個鏡子,將她照出心裡的忐忑。
想到第一次那個雪夜,她孤身一人去他在外的莊子,而後和他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房間沒人,她就坐在裡面等他,她知道他一定會來。
果然。
沒過多時,陸乘淵從外進來,身披大氅,雪落了他滿身。
陸乘淵扯下大氅,先點燃炭火,燒了水。
做完這些他坐在她對面,手撥弄著燭火信子看她。
焦孟儀雙手擺在膝前,緊緊攥著。
陸乘淵笑了幾分,“這次你思考的時間很快。”
“你想讓我做什麼?”
她開門見山問,陸乘淵故作深沉想了會,“還不知。”
“不過,咱倆也不是什麼陌生人,總會要你做什麼的。”
男人攏著袖子,同她說著隨意話:“本官還沒同你說聲謝——你不顧安危及時搬來顧羨安,免於本官在觀音廟刺殺。”
“焦孟儀,還因此讓你獲得了一段良緣,你說是本官該謝你還是你謝我?”
“你別這樣陰陽我。”
焦孟儀不禁反駁,直勾勾盯著陸乘淵:“我哥哥的訊息,你能同我說嗎?”
“先不急。”
他故意不透露,“令兄的事,我等會會同你說清楚。”
焦孟儀抿了唇。
燭火在兩人身上照耀,她憑燭光看他一直放在身前的手,正是前不久他受傷的那隻。
如今已沒有繃帶,傷口也好的差不多。
她又看了看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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