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煞白了臉,驚恐看陸乘淵。
這人手段非常,又根本不顧念叔侄感情,他之前教訓他,他都還記在心裡,今天,又是要做什麼!
謝蘊慌了神,想走。
陸乘淵怎會讓他走。
人就堵在謝蘊必走的路上,陸乘淵笑眯眯看他,壓低聲音:“你剛才不還喊的很大聲?那小叔,一定替你做主。”
謝蘊睜大眼眸。
寧陶辦事快,不出一會兒長條凳子擺上,又不知從何處借了個木板。
寧陶此時便像衙門裡威風凜凜的衙役,往旁一站,格外攝人。
陸乘淵理了理袍角:“說吧,將你認為能作為證據的拿出來,本官一定好好斟酌。”
謝蘊被逼急,不禁指著焦孟儀說:“她本就不是那清白的人,我同她在一起這麼多年,該碰的都碰了!”
“謝蘊!”焦孟儀斥道:“我以我生命發誓,我同你清清白白!”
“哦,那,那你上次在觀音廟,是不是勾引我來著?要不是你故意進我房,我能控制不住那樣對你?!”謝蘊徹底對她胡亂誣陷,還故意看向顧羨安:“顧大人,你不要被這女人外表騙了,她才不是什麼清高階淑,她分明就是欲擒故縱,對男人很有一套!”
顧羨安擰緊眉,對謝蘊印象大跌。
他看焦孟儀,竟是難以理解之前她為何會同這樣的男人有了婚約。
焦孟儀的臉色差到極點。
瓶兒氣不過,聽謝蘊汙衊她家小姐,護主地高聲辯駁:“謝公子!我家小姐真是瞎了眼當初會那樣信任你!你也不想想,當初你備考,是誰日日陪你掌燈夜讀,又是誰替你打理身邊事?!”
“我家小姐曾經真心對你,可你呢,怎麼能這樣說她!奴婢一直在旁看的清晰,我家小姐與你在一起一直都是克己復禮,何時如你說的那樣!”
謝蘊被說的理虧。
他今天來,也是一時衝動。他前幾日收到薛弱雪紙條,告知他焦孟儀身子砸在倒塌的磚石中,還說她十分虛弱沒人照顧。
薛弱雪仍是想撮合兩人,就一直同他說這些事,謝蘊經歷上次已對焦孟儀沒了想法,被這一說,他又搖擺不定。
他更多的是不甘心。他總是念念不忘退婚這事是焦孟儀提出,完全毀了他的面子。
他自從入獄出來,就想怎麼回到國子監,恢復自己之前身份。於是他聽他孃的話,找到宋詩詩父親。
他娘說,宋父在兵部任文書丞,如果他回不到國子監,那還可以從他手下謀一個官職。
但隨著謝蘊求的人多,他對焦孟儀越發憎恨,他覺得他能有如今這個慘狀,都是因為她!
謝蘊本經不住人慫恿,這一下就又來了。
完全跳腳了:“我們主子在這裡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婢子插話,我看你就是欠打!”謝蘊面目可憎,真有想打瓶兒衝動。
焦孟儀厲了臉:“謝蘊!”
她從未有過的嚴肅,眼神冰冷一瞧謝蘊,讓他竟然收住腳。
她的話,一字一頓地頗有氣勢:“你若是敢打她,我必讓你出不了這觀音廟。”
陸乘淵饒有興趣勾了勾笑意。
小貓露出爪子,這還是第一次。他此時竟想拍手稱快,贊她一句‘說的好。’
謝蘊遲疑,猶猶豫豫,氣焰小了些。
顧羨安嘆氣道:“想不到謝家名門之後竟出這種子孫,真是謝家之恥......”
謝蘊被說的臉上青紅一片。
薛弱雪一直在旁看著,沒有表情。
她弱化自己存在,讓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她,記得她。
片刻,陸乘淵問:“看來你說了半天,並未有真憑實據,那本官...便要治你——”
“我有,我怎麼沒有!”情急之下,謝蘊想到什麼,大喊:“驗身!驗她身!她到處勾引人,必不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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