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儀楞在原地看了很久。
直到其他人喊她,才讓她回過神來,這般情形,她也不能說就將陸乘淵一個受傷的人放在外面。
“進來吧。”
她讓開道。
廂房燃了淡淡的香,陸乘淵被放在床上,眉目緊鎖雙眼緊閉。焦孟儀此時有點說不出的想笑,真是父子連心,如今都這樣病殃殃了。
焦孟儀迴轉頭說:“師姐,麻煩你去請下淨心院的笑然師父來。”
師姐點頭。
原來這常僕寺,高僧不少,各自有各自修行的方向。焦孟儀口中的這位笑然師父是一年前來的,人長的超然脫俗的,有一手好醫術。
常僕寺的住持收留了她,不過問她的過往,知道她喜靜,就將寺裡唯一一個單獨的院子給了她。
......
不多時,笑然師父來了,焦孟儀對她尊敬,行了禮後望著身後男人,“師父,請你看看他。”
笑然師父眯眼看去。
見床上有一男人和一個孩子,不禁皺眉道:“卻塵,寺裡的規矩你也知道,這兩位是?”
“毫無淵緣之人。只是念著佛祖慈悲。”
她說這話時面無表情,心如止水。笑然師父仔細看了看她,又望了眼旁邊的師姐。
師姐陪笑點頭。
於是笑然師父才上前檢視,她掀起陸乘淵衣裳一角,用手摸了摸,隨即道:“肋骨斷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她這樣一問,旁邊陸乘淵的隨從卻開了口。
“大人是因為正面遇上了那些人——他將顧大人送走,卻自己入了那些人圈套。”
“大人知道他們厲害,但那些人卻以夫人來要挾,說知道了夫人隱身之處,要來找夫人——”
“......”
聽到這兒,焦孟儀心裡一驚。
她睜大眼睛看那些隨從,只聽他們還在說,
“大人不想讓這些人活著回去同馮公公報告,便拼盡全力同他們周旋,這才被打傷了。”
笑然師父很明顯看向焦孟儀。
明知故問問:“夫人?這裡是寺院,可沒有你們口中的夫人。”
幾個隨從頓時閉嘴了。
面面相覷一會,便也改口道:“是,是我們說錯了,大師,請您儘快救我們大人!”
笑然沉默。
偏偏這時,陸初時又是迷迷糊糊喊了句‘孃親。’
笑然說:“卻塵,將孩子抱出去,你們所有人都出去,留出空間來。”
“好。”
焦孟儀連忙應了。
她走上前。
因為陸初時在床裡,她要俯身抱孩子便要越過陸乘淵,而當她同陸乘淵靠近時,她便有種很強烈的感覺。
索性他現在昏著。
想到這兒,她也就放鬆點,將身子壓低,探過半個身去伸手將孩子抱出來——
“孟儀。”
一聲呢喃,竟是讓她身子緊繃了。
她彷彿被定在那兒,無措地垂頭看,只見躺著的男人沒醒,還在昏迷中。
可他,卻如此繾綣地叫她。
不僅如此,焦孟儀還感受男人的手指勾了勾她的衣角,似曾經兩人親暱那般的,撩人又難耐。
她想讓他放開。
但他應是夢到什麼,手指勾了又松,一切發生在瞬間。
焦孟儀心想身後這麼多人可千萬別看見。
而後她將陸初時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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