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話剛落,便好似戳到那些人死穴一般,讓為首的那人格外激動,那人手上還是陸初時,一瞬就恨不得直接拿刀抹了他。
“殺!你來殺——”
陸乘淵搶先喊了聲。
目光如狼般盯著:“只要你刀敢落下,陸某便發誓,此生必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乘淵像一隻被惹怒的豹子。
見了獵物,不撕咬乾淨不算夥。焦孟儀也被他這般戾氣驚到,側眸看他。
她以為,他對陸初時並沒什麼感情。
之前強取豪奪來的,又有什麼真情實感。甚至在過去兩人經歷了那些,她都要恨死他了,這個孩子,也不過是他名下的一個香火罷了。
可,這一刻她從他眼中看出憤怒。
不僅如此,焦孟儀還感受到他攥她的那隻手在默默收緊,明明沒有力氣還要硬撐。
偷看時,他的餘光竟也瞥向她。
心咯噔一下。
她將目光收回,忙掩飾情感,而下一秒,她就聽到陸乘淵捎帶她的話。
“這個女人也一樣,她今日若是少了根頭髮絲,上任霍家皇帝的事,我便公佈於眾!”
“!!”
陸乘淵的話,明顯唬住了對面人。
而更引起焦孟儀極大興趣,她透過他短短數語,就頭腦轉動,越想,越清楚了很多。
一切根源,似乎都與霍家皇室有關。
從她聽來的霍凝和梁菀的事,到後來他們兒子霍雋的事。上任皇帝霍雋繼承帝位的時間很短,卻似乎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焦孟儀還記得顧羨安說過他祖父顧鬱曾因輔佐霍雋而最終身死,到後來說年輕的帝王下落不明,自廢帝位,將霍家基業轉給親淑之子的事。
......
焦孟儀楞住了。
忽然,陸乘淵放開了她。
沉著步子向前走,他一邊走一邊伸出手道:“將本官兒子給我,今日之事可當什麼都沒發生。”
“陸乘淵!果然你對馮公公有二心!”
挾持陸初時的人並沒就此作罷,反而在短暫害怕後開始激進,他覺得既然他們都找到這兒,又知道了這麼大一個秘密,那為何要受陸乘淵擺佈?
該是他們拿捏他才對!
再者說,焦孟儀藏身佛寺的事一旦傳回長安,必然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這人換了個姿勢。
將陸初時從高舉換到了身前,刀尖就對著他脖子,那人一臉壞笑說:“我們既然跟隨主人,就誓要將曾經的江山奪回來,當年少帝為一女人放棄帝位,實數糊塗,主人懷念少帝執政,誓要將一切拉回正軌也無可厚非!”
“只是陸乘淵,你不要擋道才是!你就算有天大本事又如何,你兒子現在還不是在我們手上——”
“不,別動他!”
焦孟儀高喊一聲。
因為她看到這人說完之後手上刀一轉,鋒利一面對著陸初時,而他手臂一拉,似要抹了陸初時脖子。
她上前走了兩步。
“瞧,陸乘淵,你的軟肋如此多,我們有的是條件可以和你談,現在讓你的人撤出去,然後,你過來——”
這人抬手指了指。
指的是焦孟儀。
焦孟儀想也未想,便答應了。
可,陸乘淵眯眼看了看,與焦孟儀對視。
暴怒。
男人的眼睛全是暴怒,似在無聲對她說,焦孟儀你敢上前一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