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嚇了一跳,以為陸乘淵醒了。
待轉頭一瞧,發現這虛弱的男人只是被傷口牽扯的疼痛,昏迷中忍受不住身體有了表示。
隋棠笑了笑。
這晚,她一直在陸乘淵身邊待著,伺候著,守候著,他房中的燭火也一直光亮,沒有熄滅。
直到...幾天後焦孟儀來到附近。
她不是來看陸乘淵的。
而是因為陸初時的衣裳都被她洗了,現在需要更換新的。
在陸乘淵房中。
焦孟儀剛一露頭,那邊寧陶便出現,面露欣喜,“夫人,您是來瞧大人的?”
“不是。”
焦孟儀恨不得立刻撇清關係,她同寧陶頷首,望見陸乘淵房中一扇窗開了半邊,問:“屋中有人?”
“是隋姑娘。”
焦孟儀應了聲嗯。
隨後她也不進去,只是站在窗邊衝裡面喊:“隋姑娘,我來取初初的衣服。”
“焦姑娘,你進來吧。”
隋棠喊了聲。
這聲線一如過往,帶著輕微勾人意味。焦孟儀能想起之前隋棠和她說的要競爭的話,也能想起她幫陸乘淵讓自己失憶,甚至給自己小妹配置那樣的藥。
很多很多回憶彙集,讓她眉頭緊蹙。
“隋姑娘,你幫我找幾件吧。”
她聲音清冷。
而裡面的隋棠此時騰不出手,她治療陸乘淵向來不避諱,之前也脫過他衣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隋棠治病時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所以她對陸乘淵做出什麼都不奇怪。
她正彎身幫他上藥。
陸乘淵昏迷了這些日子,到今日方好了些,從早晨起眼皮就跳了好幾下,讓隋棠以為他要醒。
但一直也沒真的醒來。
隋棠本是想讓焦孟儀自己進來找,可聽她意思她並不想進,便隨意答應了句,告訴她稍等一會。
焦孟儀站在窗邊。
其實只要稍微抬眼就能看到屋內情形。
但她...一直垂頭。
她不想看。
陸乘淵什麼樣,與她應該是沒有半點關係——她...雖然知道佛珠已斷,但她也不應就這樣忘記過去。
屋內的聲音傳來。
隋棠邊上藥邊在低聲說話,可這話的內容大多圍繞陸乘淵身材去的,一會說他真是受傷了,這身上都沒二兩肉了,一會又說,胸膛摸了這麼多次,竟還是頗有力量的。
焦孟儀心逐漸升騰起來。
腕上沒有了佛珠,她唯有垂眸默唸經文,一身素的不能再素的僧衣,遠些看像一株倔強的蓮花。
隋棠終於換完藥。
低嘆一聲,撩起袖子起身。她回頭一瞧便見站在那裡的焦孟儀,可真是與之前變化太大,現在的她,瞧著都快要立地成佛了。
隋棠不禁發出感嘆。
女子眼珠轉的快,看了看床上的陸乘淵,計上心頭,聲音不禁拔高几分:“哦,焦姑娘是來拿初初衣裳的啊——”
“哎呀,你說去哪兒找呢,我一個外人,我可不知道他爹爹將這些都放在哪裡。”
“......”
隋棠聲音高的離譜。
焦孟儀終偷偷瞥了眼裡面——她擔心她這高嗓門將陸乘淵吵起來,到時候更是尷尬。
可她又不能說什麼。
而就在隋棠故意的喊了幾聲,陸乘淵仍毫無動靜後,焦孟儀放下心來,繼續低頭默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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