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兒從府中出來。
焦孟儀讓寧陶偷偷入府將她叫出來,小丫頭摸不著頭腦,看著街市,找到陸乘淵馬車。
焦孟儀半掀簾,沒露出陸乘淵面容,瓶兒瞥了眼,有些奇怪。
從她的視角里,只能看見車內矜貴男人的一方衣角,她是知道她家小姐和顧大人出去,那麼,裡面人應該是他。
“表姐為什麼帶謝蘊來?”她向她打聽情況,瓶兒一聽忙說:“是這樣,表小姐說她剛才出去買胭脂水粉,正好遇見從獄中出來的謝公子,問了後才知道,他是來咱們府上要他之前的東西。”
焦孟儀問:“之前的東西?他的東西我早已還給了他。還要什麼?”
瓶兒道:“謝公子說,他這些年和小姐您在一起,大到您和他出遊的一切花銷,小到...他為討您歡心付出的一些心血。”
瓶兒時刻觀察焦孟儀神情,“小姐,謝公子此時已在老夫人老爺面前,將這些年所有都換算成數字,列了一長串單子。”
“......”
人性,果然經不住考驗。
焦孟儀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謝蘊還有這手等她。
原以為那天還他送的玉佩,已是同他劃清最後界限,不想他一出獄,還有這個等她。
她沉默。
長久沒說話。
瓶兒怕她傷心,也跟著氣憤道:“謝公子也真是的,他怎會成這個樣子?明明小時他對小姐那樣好。”
“你再進府幫我聽著。”焦孟儀吩咐。
瓶兒點頭,連忙返回府中。待她一走,陸乘淵發出聲音。
“我那個侄兒雖愚蠢,但這個招數並不是他能想出來的,所以,必是別人慫恿他。”
他看焦孟儀,忽然含笑問:“他都親自找上門,你要怎麼辦?”
她咬了牙。
在身上一頓翻,須臾,翻出一枚小印章。
她問:“能帶我去個地方嗎?”
......
長安通寶行。
這是霍家皇室開的皇家錢莊。一般招待的都是京中勳貴人家。
焦孟儀下馬車,陸乘淵瞄了眼牌匾,“你挺厲害,竟然在這裡有印章。”
焦孟儀沒解釋話。
她走了進去,將手中印章拿出,店中的夥計當即領她前往後面。
寧陶靠過來:“主子不跟著?”
“我為什麼要跟著?”陸乘淵將身向後靠:“當年秦將軍嫡女開的商行,在澧朝已歷經許多年,這裡的安保堪比皇宮,難道她還會遇到什麼危險?”
陸乘淵道:“她要做什麼我知道,安心等她出來。”
沒多時,焦孟儀走出。
同進去不同,她手上已拎了一個鐵盒子。
她同陸乘淵對視,將鐵盒子抱在懷中,說:“再回去吧。”
瓶兒再一次出來。
向她說著新聽來的事,她說老夫人和老爺都很氣憤,質問謝蘊難道就因為退婚,兩府往後連交情都不處了?
謝蘊對答如流,說世交是世交,而他,是因為傷心過度,為自己這些年付出打抱不平。
謝蘊說,他也不是真要焦府還錢,只是想讓焦孟儀知道。
焦孟儀把鐵盒子遞給瓶兒。
“你把這個帶回去給祖母,和她說了我的意思,就說這些年不論他算了多少銀子,我都付出雙倍的銀錢,還給他。”
瓶兒睜大眼睛,“小姐,你何必啊。”
“給他。”她面容堅絕:“告訴他,別在我府上丟人現眼。”
陸乘淵勾了笑意。
瓶兒抱著盒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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