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安的書童來府,說他家大人一切正常,不用擔心。
但實則不是。
顧羨安回了府,的確立刻找書童為其塗了傷勢,但正巧宮中來人,他又不得不去忙皇帝命令。
新官上任,各種交接,顧羨安也就顧不上自己傷。
焦孟儀看出書童說謊,嚴厲了聲,套出書童的話。
那書童也就抹著眼淚說:“焦小姐,我家大人他太周到,他說如果奴才不來給您報平安,您必會一直覺得虧欠自責,所以他才讓奴才這樣說的。”
“但是,但是我家大人他,十分不好......”
焦孟儀想到顧羨安說的府上沒奴婢——也難怪,有時候男子就得奴婢伺候,女子細緻,像受傷的事,還是得有這樣的人在身邊。
顧羨安說的沒錯,他受傷是她的原因,她於情於理都不能不管。
“瓶兒。”
她從自己房中挑了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頭,讓瓶兒來安排,同書童說:“你將這兩個婢子領回去,我在附一封書信,先讓她們照顧你家大人。”
書童歡喜:“多謝焦小姐!多謝焦小姐!”
焦孟儀讓書童不要多禮。
她的閨房終於安靜了,便坐在窗臺旁想事情。手邊摸到陸乘淵給的那兩本書,心中複雜,翻開了。
這一看,才知為何這麼多人都在找。
的確是好書,裡面內容無法估量,有太多她之前聽都沒聽過的盲區。
偏偏註釋的特別好。
字句深奧,旁邊註釋卻深入簡出,讓她很快理解。
她往後翻,發現除了原本釋義外,還有很多用硃筆批的備註。
這個字跡...是陸乘淵的。
焦孟儀不可避免想到他。
她又翻了另一本,同樣的操作,所以他在給她這兩本書前,便早已將它們備釋好,方便她理解?
她猛地合上書。
......
照例去國子監聽課,可當她來了後才發現陸乘淵今天不來了。
國子監的教丞宣佈這事,說陸大人臨時有事,所以今天的講習由他代替。
整個學堂也沒多少人來聽,能堅持到現在的除了是像焦孟儀這種天生感興趣,便是像江桃這種對陸乘淵感興趣。
一聽陸乘淵也不來,那些貴子貴女們全都萎靡了,由江桃提議,他們改為去國子監後面的梅樹林去玩。
江桃瞥了眼焦孟儀。
往她書案前一站,江桃趾高氣昂問:“四年前你和我在梅林比了詩,我是輸了你,不過現在我練成了別的本事,你敢不敢再同我去?”
焦孟儀只想聽課,沒理她。
江桃才不管那小小教丞,她猛地踢了桌子,“別不出聲,走不走?”
焦孟儀放下書本。
她淡淡問:“你練成了什麼?”
江桃:“琴棋書畫,我都勢在必行。”
焦孟儀垂下眼簾,“我不感興趣,不去。”
“焦孟儀!”
江桃高了聲音,覺得自己被她忽視了,她彎身拍著桌子:“你就是怕!如果你不敢,那我明天就傳出去,說你不旦喜新厭舊棄了謝家,還無才無德,是個草包!”
“孟儀!別怕她,跟她去!”
忽然身後響起一道聲音,竟是宋詩詩來了,她正好路過國子監,想焦孟儀在,就想過來見一見她。
哪知讓她聽見江桃說那些激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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