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話的人,不用想也知是誰。
只是,他為何會來這裡?
野攤的攤主見終於有個捧場的人,頓時從坐的椅子站起,誇讚道:“真是好眼光啊,家中放個歡喜佛,更能促進夫妻魚水之事,這位公子,好眼光。”
陸乘淵只笑不語。
這麼多圍觀的,沒一個像他這樣不顧場合放浪形骸,攤主老闆從隨身帶的包中翻了翻,找出許多形態各異的歡喜佛。
做工卻是挺好。
只是那姿勢......
焦孟儀臉上燥的厲害,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每一個姿勢都是在指她和他。
她揪了揪顧羨安衣袖:“顧大人,我們走吧。”
顧羨安也正有此意。
實在是太狂野,他看那老闆穿著,便知他定是長安鬼市來的,想來只有那個地方才會這樣不拘小節。
顧羨安點頭。
陸乘淵雙手負後站著,瞧著好像他是背對眾人,可他似乎背後有眼睛,將焦孟儀舉止看的一清二楚。
於是,這男人看她要走,便故意說給她聽似的,“想要一個後面的姿勢。”
焦孟儀倏然頓了步。
臉上燒的厲害,她使勁握緊拳頭,壓抑自己情緒。
是啊,他與她在觀音廟那次,正是這個姿勢......
她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她同顧羨安福了福身,滿心酸澀的說:“顧大人,我忽然感到很疲乏,今天就到這兒吧。”
顧羨安忙關切問:“可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她步子急迫,是半分不想待在這裡,說完話便立刻離開。
顧羨安疑惑。
陸乘淵眸光深諳,看她離開背影也沒什麼反應,而是隨便拿起一個佛像付了銀子。
上午還很晴朗的天忽然說變就變,剛過午時,那一大片遮擋長安的雲飄了過來。
狂風大作。
天寒地凍的天氣,會出現這種反常都是奇事。焦孟儀坐在生了炭火的屋內,眉間籠著愁思。
瓶兒從外進來,使勁關門關不上,瓶兒大聲喊:“小姐!老夫人說天氣異變,讓奴婢請您過去好有個照應。”
焦孟儀不想動。
她上前幫瓶兒關好門,掛了鎖,她道:“祖母住的那間廂房不大,又有薛表姐在外間,我再過去必影響她休息。”
“還是在房中待著吧。”
她開始從帶來的包裹裡找東西,幸好她之前想的多,帶了不少東西來,她把它們分裝了好幾個小布包,給自己留一份,又將另一些交給瓶兒。
“這裡這些你帶給祖母,另外一些,你往顧大人房中送一送。”
瓶兒連連應下,很擔憂看她:“那小姐,您一人待在這裡行嗎?”
“沒事。”
她催促她快去,趁著風稍微小點,快去快回。
瓶兒開啟門走了。
剛小了陣的風又強勢起來。
瓶兒剛走,外面呼嘯不斷,聽的人頭皮發麻,她焦急等待瓶兒,怕她出事。
風吹打窗子。
廟中軒窗不經摧殘,沒過一會便震震惶惶聽的人心慌,她看見房中點的油燈火苗微弱,便站起身。
外面陰雲密佈,屋內不點燈根本看不見。
她從懷中摸出火摺子來到房中一角,踮腳去看牆壁的油燈,拿去燈罩,她想將燈火弄的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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