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說話的語氣很怪,聽著是在誇他,可總覺得在罵人。
“最重要的,光是顧這個姓,就足夠在澧朝橫著走。”
焦孟儀再次頓了手中活。
她擰了眉:“陸大人,我們還是快些幹活的好,前面很多人在等著你教習。”
“本官見你聽的很認真,喜歡這些澧朝舊禮嗎,如果喜歡,本官可以同你單獨教習......”
焦孟儀似是聽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眉心跳了。
她怔怔看他,這男人眸光深邃,充滿了暗暗的邀請。
她啞口無言。
陸乘淵忽然攥了她的手。
焦孟儀身上的冷汗頃刻流下。
“叫我什麼,是忘了?即當不了侄媳婦,也應叫一聲先生。”
“......”
她慌張了。
手使勁掙了掙,沒掙動。
偏偏這時,他一隻手繞到了身後。
拇指和食指無形的在丈量她的腰身,從一處緩緩向上,帶著戰慄。
焦孟儀張了口,“陸乘淵......”
“本官今日午時看了前朝幾代的秘聞錄,上面寫到當今聖上皇爺爺那一代,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曾是二嫁之身,可那時聖上並沒嫌棄,反而助其成為澧朝第一位女官,成為空府寺寺丞,履破奇案。”
“焦孟儀,那位皇后娘娘的性子,倒同你有些相似。”
陸乘淵緩緩說著,手指攀上了她脖頸,找尋最軟的那塊後頸肉,掐住。
焦孟儀的頭皮發麻。
“本官忽然有一個想法,想效仿當年皇帝,對你,也想做一些不一樣的事......”
“你——”
她緊蹙的眉,在他的話下從未舒展。
“顧羨安送你的手爐可暖和?”他又陰沉的問,掐她脖間的肉更用了力,讓她感受到疼痛。
她不由低吟,“陸乘淵,你放手......”
“怎麼不見你收本官手爐笑成那個樣子?”
焦孟儀猛地屏住呼吸,望向他。
陸乘淵俊朗的面容蒙了層陰暗,他貼的她更近,又一次問:“本官是哪裡,比他差了?”
“......”
“你確定首輔大人是在這裡?咱們這樣冒然闖入,是不是不太好?”
忽然,外面響起不止一人的聲音,仔細聽了知道是江桃和其他那些聽課的貴子貴女們。
前面他們等了又等,陸乘淵始終不出現,便有人提議,去後面的教丞休息處找他。
當然,主意是江桃出的。
焦孟儀緊了心神,她雙目盈澤看他,似乎在說,快放開她。
不要再像之前,冒著被發現的風險。
陸乘淵的手掌在她脖頸後的軟肉摩挲了一把,勾著她的腰,將兩人拉的身體一寸不離。
他偏頭聽外面動靜,那些人吵的厲害,每人都有自己主意,還是從大門進來。
江桃提議,高聲喊一聲。
說不定人就在哪一間。
“陸大人!陸首輔——”
瞬間,外面響起此起彼伏的聲音。
陸乘淵只看著她,瘋了似的在等她意思。
焦孟儀咬緊了唇瓣。
“來,說一說本官比他們,差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