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揣著疑惑,來到國子監一隅。
眾多教丞夫子等的休息處,雕花門半掩,探了頭向內,發現是一排排房間,有致分落。
剛才那個僕人說,進去後左手邊第四間就是梁夫子的住處。
焦孟儀走近,見房門外的牆壁果然掛著個木牌,上寫梁夫子的名字。
就是這裡沒錯。
她敲了敲門,聽裡面動靜。
沒有聲音。
她停頓一晌,再次敲了,可仍是沒人應,她便想,難不成是梁夫子在裡沒聽見?
“焦小姐,您直接推門便好。”去而復返的僕人在雕花門外說。焦孟儀怔了怔,覺得這有點不好吧。
可那僕人都這樣說了,她再等下去,還白白浪費了時間。
手掌用力,房門開了。
她走進去。
哪知梁夫子沒看見,見到的卻是坐在八仙桌後的冷沉男人——
陸乘淵單手抵頭,雙腿交疊,坐姿極其舒適,甚至帶了些凜寒。
焦孟儀見他第一眼,便是要轉身奪門而出,哪知外面早等她入甕的寧陶手腳迅速將門關上,從外面別死。
她緊貼了門。
門上的雕花圖案透過門紙被光線照的獨特陰暗,便似陸乘淵此時臉上神情,陰晴難辨。
她緊揪了衣角。
“前面都在找你。”
陸乘淵勾唇笑了笑,沒換姿勢,目不轉睛看她。
焦孟儀:“你...你將我叫到這裡......”
“幫本官個忙。”
陸乘淵忽然說,手邊是一沓書冊,他從旁拿了一個拆書刀,“要整理的東西太多,你過來。”
焦孟儀站著沒動。
她同他始終保持很遠的距離,根本不會向前走一步。陸乘淵見她不動,壓低了音:“這裡面有很多你感興趣的舊禮卷,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可以借幾本給你。”
他知道怎麼引她上勾。
她眼眸亮了,朝前走了兩步。
陸乘淵繼續引誘:“放心,本官不會對你如何,這裡畢竟是國子監。”
是啊。
這裡畢竟是國子監。
這男人再過分,他應也會看場合。國子監禮教之地,到處又有教丞和夫子走動,他如何對她怎樣,那兩人動靜必然引起外面注意。
她一步步向前。
衣裙一站,她低頭問:“這些嗎?”
“嗯,將它們先割掉裝訂的繩子,再按本官標註分類。”
陸乘淵吩咐完就忙自己的事。他身子微微傾向另一邊,看著的確是單純的讓她幫忙。
她站他坐,她上手很快,完成的極好。
陸乘淵餘光瞥了她。
白瓷的臉蛋近在眼前,便連面板小小的絨毛都能看清,挺秀的鼻樑,泛著瑩潤光澤的粉唇......
“見的怎麼樣?”
焦孟儀突然停住手中活,看他。
陸乘淵這是在同她閒聊嗎?他口中說的見,是指她去見顧羨安?
“顧大人人很好。”
“他是不錯。”陸乘淵諷笑了聲:“三年前殿試的狀元郎,皇上特准去南洲赴任的刺史,在那裡乾的時間不長,便成功解決了數樁大案。”
“顧羨安這個人,的確是比我那個侄兒優秀多了。”
“......”
她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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