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倒是個爽快人。
許是覺得焦孟儀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如果兩人在外面苟合的確不太合常理。他便壓了壓慾念,將她抱起來。
焦孟儀低聲道:“不要這樣,等會出去會被人看見。”
陸乘淵挑了眉梢。
她的話都依了,他改了動作,將她改抱為背,正好對應上她腿傷,就算兩人去到有人處,也能解釋清楚。
焦孟儀伏在他背上,陸乘淵認真揹她的樣子,讓她一瞬想到很多往事。
當年,她就是因為謝蘊兒時揹她下山,才對他有了這麼多年的獨特感情。她感激他,腦海中也一直保留謝蘊揹她下山的畫面。
在她心中,謝蘊永遠停在那個年少,他所有善良和堅持,都隨那個夜晚永遠。
她怔了神。
陸乘淵揹她的方式不同,可唯一讓她陷入沉思的是,陸乘淵的背...很寬闊。
她收緊了手。
陸乘淵察覺她的不對,“想什麼,該不會在想我那個侄兒?”
被他說中心事,焦孟儀模糊了聲,沒回答他。
陸乘淵忽然說:“人長大了便是不同,我那個侄兒或許真的曾對你有過真情,但隨著時間推移,每個人都會變。”
“他擺脫不了他的家族,勢必會因其他原因無法守住初衷。”
“你也變過嗎?”
焦孟儀就這樣問出口,她偏頭看他,只能看見一個側顏,卻足夠驚豔無比。
陸乘淵步子放慢幾許。
他笑了幾聲。
“你看本官像是沉溺這些的人嗎?”他冷嘲熱諷,“謝蘊是什麼東西,他愚蠢笨拙,本官卻不是。”
“所以陸大人就從來沒變過?”
陸乘淵不再說話。
步子卻是徹底停住,偏頭瞥她一眼,幾乎恐嚇地:“是嫌剛才嚇的還輕?不若再將你扔進去——”
焦孟儀閉了嘴。
但很神奇,她這次沒覺得他可怕,沒覺得他心思深測,反而覺得他故意說這些,有些被戳中心事後的掩飾。
她眉眼彎了彎。
陸乘淵揹她出了無人之處,往觀音廟走。許是風雪關係,這路上鮮少有人,兩人也就放鬆了些。
快到觀音廟,焦孟儀想到她要找他說的話。
“顧大人,是好人。”她緩緩開口,“你如果真的為他好,就應將你所想告訴他,他會理解並配合你。”
“我為他好?”陸乘淵像聽什麼笑話,“我乃馮勵一黨,會為他好?”
“你表面同他鬧翻,實則在幫他。”
焦孟儀說出自己猜測,“他冒然將所查結果呈給皇上看,但摺子根本交不到皇上手中,無論觀音廟的事是不是同馮勵有關,他都會讓你將此事壓下去。”
“不為別的,只為給皇上創造出一番盛世太平假象。”
焦孟儀觀察陸乘淵表情,繼續說:“如今的澧朝已經病了太久,光從我父親被冤入獄來看,當今聖上,並不是明君。”
“焦三姑娘。”
陸乘淵鄭重喊了她名字,“你剛才言論,可是會置你翰林府為死地。”
陸乘淵加重最後兩字,沉暗的眸泛著幽光,“本官是首輔,又是權臣,你說,我該不該向皇上參你一本?”
“你不會。”
焦孟儀篤定道。
陸乘淵這下徹底忍不住,他將她放下,又撈回懷裡。
“你怎麼就確定我不會?”
焦孟儀貼緊了他。
她在覺得陸乘淵不可怕後,之前所有忌憚便都消了。
在加上她十分確定陸乘淵對她有幾分意思。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容貌上,她都知道,此時的她該利用這點。
焦孟儀將頭低了低,閉上眼輕輕說:“你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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