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蘅頓時就明白,她感覺到的空氣變清爽,是天地靈氣的濃度在上升。
她挑了挑眉,起碼現在看來,自己對靈氣的感應能力,不算低?
少蘅目光掃過眾人,突然發現江雲絳手中的那枚玉牌竟然明顯比她在內的其他八人都要厚上一些。
“上品資質的優待嗎?”
少蘅當然想向那些長老直接說,自己的資質沒那麼簡單。
可此時她知之不詳,毫無頭緒,更沒有明確有效的證據。
就算再在那鑑源璧上測上一次,她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有不同。
若是一切都沒有變化,那自己在這些長老眼中,只怕就是在心有不甘地發癔症,反倒不利於之後事。
而那趙棠長老再囑咐一兩句後,也就不再多說。
畢竟在場的九人都已經不是稚子,玉牌中有的資訊,她又何必多費唇舌?
三位長老轉身離去,一位黃衫男弟子走上前來,向他們說道:“破雲艘甲板朝下第二層的艙室,你們自己選擇一間,同時裡面也備好了辟穀丹,服下一粒後可以三日不用進食。”
江雲絳幾人朝他道謝後,走向甲板梯,去往第二層。
現在已入夜,紅日隱去,連弦月也藏在雲霧中,顯得四下昏昏。
他們還不曾修行,自然需要正常作息以保證精神充沛。
而陸少荊走來時,正巧靠近少蘅,他唇角微勾,當即加快了腳步,然後像是走得太快沒控制好身體就要朝少蘅撞去。
他雖然年少,但塊頭極大,已有七尺高。
若是撞實了,少蘅保管得摔傷在地。
她反應極快,施展的身法遠比陸少荊更來得巧妙,然後也是狀若無意地伸腳一絆,將他絆倒在地。
少蘅這才施施然地說道:“今天只想罵人,就不罵你了。”
陸少荊吃痛低呼,口中說著渾話。
甲板上還站著幾位宗派弟子,都沒有什麼勸解和動作。
修士五感驚人,夜中視物也如青天白日,都看穿是陸少荊率先挑釁,如今不過是咎由自取。
而少蘅也懶得在他身上多費功夫,見那些黃衫弟子沒有搭理,誰還管陸少荊的汙言穢語?
她快步走到甲板梯,去往二層,選了間房再緊閉上門。
房中並不寬敞,簡單擺著張小床和一套桌椅。
不過倒是開了一扇小窗,坐在床上望去可以看到飛掠的雲霧,別有趣味。
少蘅端坐木椅上,發現桌上放著一個白瓷瓶。
她拿起來搖晃,聽聲辨出共有三粒。
再倒出來一粒丹丸,看起來不過黃豆大小,棕褐色。
“這小小一粒,竟然能讓我不吃不喝三天。這就是修者的東西嗎?”
少蘅吞下一粒辟穀丹,再將玉簡貼到額頭,一股股資訊鑽入腦中。
不像之前粗粗掠過,她看得仔細,將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在心頭,花了約莫一刻鐘,把這些資訊都給理順了。
“東西南北中五大域……我原本以為幅員遼闊的大燕王朝,其實也不過是東域靈氣貧瘠的一處偏僻所在,被東域的人族仙門叫做坤凡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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