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也就不躲了,反倒是裝作一副有點怒意的樣子。
從角落裡頭跳出來,對著一大媽劈頭蓋臉的訓。
“你有婆子,你帶老太太來著幹嘛?唯恐老太太不出事兒是吧!”
“那傻柱是什麼人咱們還不瞭解嗎?他就幹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那派出所也指定是不能冤枉他,說不定等會兒就放出來。”
“你還帶老太太過來哭鬧,這不瞎胡鬧嗎?”
“給咱民警同志造成多大的困擾啊!”
表面訓斥其實是怕再鬧下去沒辦法收場了。
這年頭的派出所,那真不好說啊!
再再重複一遍:沒有監控!
易中海一邊說一邊衝著兩人瘋狂眨眼睛。
一大媽立馬心領神會的拉著聾老太太,抹著淚一副安撫的樣子。
對著一男一女兩位態度強硬的民警同志,誠意十足的道歉。
倒是讓對面幾個處理慣了這些事兒的兩位軟化了些。
倒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看你識相不鬧騰了。
易中海瞧著對面放軟了神色,這才帶著點商量的語氣說道:
“老太太你就是愛操心,但是這也不能給咱民警同志添麻煩啊!”
“這麼著你也別哭,我給你找個凳子,咱躲角落裡頭等一等。”
“等咱警察同志調查清楚,咱們和傻柱一塊回家。”
這會聾老太太都已經冷靜下來不少了,或者說是知道自己繼續鬧騰下去也沒啥用。
剛才哭鬧都是一半裝一半真心。
借坡下驢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易中海立刻呵呵笑的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包煙。
稍微遮掩著躲了躲。
“哎喲,兩位同志,你瞧瞧這老太太碰到自個兒孫子出了事兒,這急呀!”
“老小孩老小孩,咱們做小輩的也沒辦法。”
“這麼著,跟你們這換一個有靠背的椅子,讓老太太擱這角落裡頭等一等。”
“我肯定給她勸住了,不讓多打擾一下大傢伙的工作。”
一人一包煙,連女同志也沒輕視。
“勞累勞累兩位同志行個方便。”
“我把人勸住了,待會兒就回了。”
這女同志就算不抽菸的,他家裡人總抽吧!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香菸,那可是隻有帶外匯那才能買得著的。
貴一點的還得要外匯票。
就算家裡實在沒人抽,帶濾嘴的香菸拿出去賣,黑市裡頭翻五倍也是正常。
沒一會兒就真有人給他搬了個帶靠背的凳子過來,順便警告了一番。
“看著你這個年紀大的老同志份上才讓待著,別瞎鬧騰啊。”
易中海連聲道謝。
“指定的指定的,指定不給大傢伙添麻煩,我就哄哄老太太,看看我能不能說動,一會兒說動了我就回了。”
瞧著這三個人真安生的,只在角落裡頭唉聲嘆氣的樣,兩個人才回去拎著徒弟耳朵教訓去了。
等人都走了,聾老太太收了哭腔。
這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平時一個裝傻一個充愣。
一個敬老,一個愛幼。
現在也沒工夫裝了,聾老太太沉著臉問道:
“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易中海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沒好氣的解釋。
“我我正下班回來呢!棒梗大老遠的跑過來找我,說是傻柱出事了。”
“我這急趕慢趕的趕回來就看見民警同志把他給摁了,說耍流氓。”
“我在派出所裡又打聽了一番,還是紅星小學的冉老師鬧騰的。”
就把自己打聽的訊息細細的說了一遍。
受害者是誰,事件是在賈家發生的。
聽得聾老太太柺棍差點掄起來了。
這種時候難免有些推卸責任。
忘記自己裝傻充愣,任由易中海、秦淮茹、許大茂破壞傻柱相親的事兒。
“就該給傻柱找個媳婦兒才能穩定下來呢,瞅瞅這都什麼事兒呀!”
“這有了媳婦也有個說頭。”
易中海則是一口咬定傻柱沒那麼傻。
“甭管有沒有媳婦兒,傻柱肯定不會大庭廣眾耍流氓,他沒那麼傻。”
“可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聾老太太語氣當中抱怨的感覺,易中海忍了忍到底是沒反駁。
他真是想吐槽你聾老太太自己不也裝沒看見嘛!
主力破壞相親的,那還是秦淮茹和許大茂。
我都不用使大勁兒,只是不給傻柱介紹條件特別好的女同志而已。
傻柱要真願意娶那窮的醜的,我易中海還沒話講的呢!
這種媳婦好控制的很,傻柱說啥就聽啥。
以後養老還說不定還多個人幫襯呢!
可問題是傻柱那是又想要長得好的,又想要有文化的,又想要黃花大閨女。
人家這種條件的女孩子能不能看上傻柱不說,誰給沒血緣關係的養老啊!
回頭不把傻柱管的死死的才有鬼呢!
還指望傻柱養老呢!
你個老太太都喝西北風去吧你。
可到底是沒多說出來,主要是說了也沒意思。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養老備胎給救出來先。
要是實在沒得救了,就趕緊給甩脫了,不要連累了我。
我也好早點去找新的備胎去。
“行了老太太,咱也別互相埋怨了,當務之急,先把傻柱救出來再說。”
“這事兒呀,我看裡面多半有誤會,誤會還就落在他賈家頭上了。”
老太太對秦淮茹這人吧,只要不涉及到傻柱,還是挺樂意當個好人的。
涉及了傻柱,聾老太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特別看不慣秦淮茹勾搭自己的好孫子。
“八成是秦淮路對動了什麼歪心思呢?”
“結果倒黴的是傻柱。”
這兩人有點默契,實在不行把這鍋給秦淮茹背吧!
秦淮茹背了鍋還能說個誤會。
那女同志在中間撮合別人造成誤會,總比男同志真的耍流氓要來的強吧!
他倆細細的擱這商量呢,正在拘留房裡頭的傻柱和秦淮茹撐不住了。
這個晚上到現在滴水沒進。
偏偏掛在氣窗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沒一會兒就渾身出汗,早就渴得不行了。
向外喊著想要口水喝,卻沒人理會。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馬上就熬不住了,過會啥都得吐出來。
秦淮茹更是一頭霧水,她這回不知道發生了個啥。
天地良心啊,我對傻柱身邊的女人是嚴防死守,怎麼可能幫傻柱拉皮條呢?
秦淮茹擱這難受,她的婆婆賈張氏回了家,看著家裡頭龍捲風過境更難受。
在外頭晃盪一下午的賈張氏終於回去了,一回去就發現自己屋裡頭門戶大開,窗戶和門還有屋裡砸了個稀爛。
自己的孫子棒梗坐在屋裡頭傻不愣登的樣。
看著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兩個孫女更是嗷嗷哭的喊著要媽媽。
賈張氏當場就來火了,這個秦淮茹果然沒個好心思,我賈家的香火都不管了。
我看他就是想改嫁,拋了我賈家,背叛我家東旭。
張嘴就在屋裡大喊起來。
“秦淮茹你人呢?你死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