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做得了主不成,當然是派出所怎麼說我怎麼做了。”
還沒解釋兩句,易中海那聲音直接就被賈張氏的哭嚎聲,還有棒梗的叫喊聲壓了過去。
賈張氏才不讓著易中海講大道理解釋呢!
直接進入感情牌賣慘階段。
“天老爺呀,東旭呀,你快來看看呀!你媽就是這麼被欺負的呀!”
“你當年為廠子因公殉職啊,你的師傅現在是怎麼對待咱們孤兒寡母的,你快睜眼看看啊!”
“枉費你當初把他當親爹一樣伺候啊!”
賈張氏直接用自己的哭喊聲把易中海聲音給壓過了。
以往講大道理和稀泥的手段半點用不出來。
這麼多人在場,那易中海總不能上手打她吧!
只能看著賈張氏一邊哭喊,一邊對著廠領導又要磕頭。
這大庭廣眾的各位領導也不能幹看著呀!
真讓賈張氏對著自己磕頭,那自己成什麼了?
封建社會大老爺呀!
你想死你就直接說。
那一個兩個領導平日裡頭作威作福的,這會兒那是上趕著過去把賈張氏給扶起來。
那叫一個親切又慈祥。
“別別別,這位同志有話好好說,咱們這是新時代了不講究磕頭。”
“你快起來,你要是真有冤屈,廠子裡頭肯定是要給你做主的。”
還有人想起了賈東旭這個名字,賈東旭當年也算是個出色人才了。
“原來是賈東旭同志的家屬,你家東旭當年在廠子裡頭那可是前途無量啊,可惜了。”
“你放心,就算為了東旭同志,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各位領導肯定會給你做主的。”
賈東旭可是易中海精挑細選的第一位養老人,技術學得快,性格也溫和。
畢竟不溫和,易中海就掌控不住了。
可惜死的早,只能瞄上了傻柱。
只是一說賈東旭這一說賈張氏那眼淚呀,直接就把她白胖的臉淌了一遍。
更加下定決心必須要守住棒梗,自家兒子獨苗苗香火。
賈張氏雖然在哭,但講話卻極為清楚,一點都不帶哽咽的。
“難為各位領導還記得我家東旭,我就知道廠子裡是不會忘記好同志作出了貢獻的。”
“除了這喪良心的易中海。”
賈張氏還要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呢!
她就要用下跪死死的殺傷易中海。
但是廠領導表示可不能讓這場面繼續下去。
反正年紀大了也不講究什麼男女之防,直接一個左一個右把人強行提了起來。
廠長更是扭頭,對著易中海就狂噴。
管他什麼理由呢,反正鬧成這樣就是你易中海的責任。
先安撫住這下跪的再說。
自己還能趁機抓住主權,別讓婦聯插手。
“易中海,你說說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兒?這也是咱們因公殉職同志的家屬呢,你還給人欺負成這樣了。”
易中海鐵青著臉嘔血,想讓棒梗去頂罪的想法算是徹底沒了。
質賈張氏瘋狂抵賴,自己反倒惹了一身騷。
早知道剛才就不說那些話了,就咬定了派出所叫棒梗去調查,你該配合還是配合,不配合是不是對國家有意見啊?
自己先扣帽子再說。
但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也遲了。
易中海到底還是那個易中海,面對這種場景也不帶怵的。
直接對著質問自己的廠長露出了一副苦笑的樣子,攤了攤手。
“唉,廠長別提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這賈張氏帶著孩子突然來廠子裡頭找我求救,說什麼派出所讓他家孩子去協助調查。”
“我尋思著咱們派出所的也不會像以前的舊政府,欺負咱老百姓,壓榨咱老百姓,冤枉咱老百姓是不是?我就是說你就跟著去一塊協助調查,那沒事不就回來了。”
“結果賈張氏非說派出所要抓她孩子去少管所,要我把人給弄出來。”
“各位領導,我有什麼辦法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那我還在這裡頭使勁兒,那不反倒是妨礙了咱們國家的公平公正嘛。”
這會兒軋鋼廠裡頭還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被抓進去的事兒呢!
一臉懵,怎麼還叫個孩子去派出所做調查。
但賈張氏也不是好欺負的呀!
聽見易中海一副根本不瞭解,什麼都往外推的話。
“各位領導,這不是我老婆子非得包庇我家孫子,實在是這個事兒太荒唐了。”
“就是你們廠子裡頭的那個何雨柱耍流氓了,他耍流氓還把我家的兒媳婦秦懷茹給連累進去了,大人連累進去就算了,他還在派出所裡頭喊些什麼是我家棒梗在裡頭穿針引線。”
“大夥看看看看啊,就這孩子才多大呀,那耍流氓能輪得上他嗎?”
“你說這傻柱怎麼幹得出來,把責任往一個女同志一個小孩身上推,非得咬死和他傻柱耍流氓有關係。”
“我過來找一大爺,也是因為他是咱院裡頭的大爺代表,那是領導人,他以前和傻柱關係又好。”
“結果沒想到他那意思,直接讓我家孩子認罪,把傻柱給換出來。”
“說是一場誤會。”
“我家這麼小的孩子,這輩子不就毀了。”
“要我說這傻柱在派出所裡頭胡說八道,不一定是誰給交代過了。”
賈張氏不光是把責任往易中海那裡推,連秦淮茹都洗了一波地。
劉海中自然在旁邊跟著添油加醋,就差拍著胸脯作保,賈張氏說的全是大實話。
而聽到傻柱進派出所了,那副廠長當場就興奮了。
他可是看傻柱可不順眼很久了。
他也眼饞那秦淮茹呢!
結果傻柱一副秦淮茹保護神的樣,總是在前頭攔著。
好幾回想佔便宜愣是沒佔著。
現在抓住機會立馬站出來。
“什麼?我們廠子里居然有工人進了派出所,還耍流氓?怎麼不報上來呢?”
“這種人就應該開除才對。”
劉海中在旁邊陰陽怪氣一句。
“那不還多虧了咱們一大爺,要給這犯罪分子請假呢!”
旁邊圍觀的人立馬群情激憤起來。
傻柱進派出所不算什麼,賈張氏哭喊也不算什麼,但你進了派出所居然還想請假。
在不少人眼裡,這不是明擺著徇私嗎?
易中海被鋪天蓋地的輿論反噬,咬了咬牙。
為今之計只能把傻柱甩出去了。
雖然以後碰不著這麼好的養老備胎了,但還是先管自己吧!
以後再尋摸一個新的窩囊廢就行了。
可他還沒尋思過初一二三,那副廠長直接對著易中海就開炮。
“那傻柱和咱易中海同志關係可好了,廠長看看都把人家秦淮茹家屬逼成啥樣了?”
“據說易中海還是他們院裡頭的一大爺呢!不光是沒帶領好群眾,還在裡頭有事兒呀!”
聽得旁邊的易中海磨了磨牙。但他的路線和賈張氏不一樣,走不了撒潑打滾那一套。
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後還擼了一把頭髮。
避重就輕的說道:
“唉!也是我這個一大爺沒帶好隊伍,副廠長說的對。”
“只是賈張氏這種情況我是真沒法管,至於請假的事兒,我是想著秦淮茹不容易啊!”
“沒想到賈張氏有別的看法。”
“算了算了,派出所的兩位同志還是你們來處理吧,我管不了了這一大爺不當也罷。”
“這算是我自作多情了。”
旁邊的劉海中等的就這話呢!
興奮至極地跳了出來。
“對對對,易中海必須要處理一下,不然不能服眾。”
“反正這個一大爺他是絕對不能再當下去了。”
“好好一個四合院管成啥樣了?”
易中海心裡惱火,臉上還得裝作一副慚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