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著笑從牙縫裡頭說道:
“許大茂你說什麼呢?咱們還能虧待了牛愛花同志不成。”
“只要懷揣著一顆真心,共同互幫互助,大傢伙都是會給予一樣的尊重的,甚至比咱三個大爺還要尊重。”
反正說什麼都不太肯願意讓牛愛花真變成管事代表。
旁邊的劉海中、閻埠貴也是硬撐著一張笑臉,說著好話,想把這事糊弄過去。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四合院裡頭的管事兒代表,那可是在街道辦都過過卯的。
誰讓這時候間諜又多,監控手段又不嚴,到處都需要人。
那可不就只能靠朝陽群眾各家自治了。
那基本上都是各家院裡頭選出幾個代表,有什麼情況立刻向街道辦或者派出所報告。
這點小權利是真真切切浮在表面的。
真當大家吃飽了撐的,給自己選出幾個爹供著呢!
當然像這三位大爺一樣在院裡頭裝腔作勢,一天到晚興風作浪還是比較少的。
嘴上給牛愛花尊重可以,真變成管事代表之一。
那可不行。
劉海中老氣橫秋,揹著一個手腆著一個大肚子,領導氣派十足。
“做為人民服務的,什麼名頭不重要,好好幹事兒才最重要。”
“只要幹得好,人民群眾自然記在心裡。”
“是不是管事代表不重要,幹得好了,大傢伙覺得你比管事代表更值得尊重。”
閻埠貴現在只會皺著滿臉褶子,在旁邊呵呵呵的瘋狂附和。
畫餅就往死裡畫餅。
旁邊的傻柱也站出來表示反對,畢竟他是易中海那頭的,更別說這許大茂死對頭贊同了,那自己就必須得反對了。
一通七嘴八舌的逼逼逼。
許大茂立馬還嘴,兩人又差點撕吧起來。
牛愛花現在心裡頭已經不發火了,甚至有點看好戲。
拉著旁邊的兒子慢悠悠的說道:
“那我就更不能接這個事兒了。”
“那回家人家還說閒話呢!那個牛愛花一天到晚管著四合院裡的事,不知道誰才是院裡頭的領導呢!”
“或者在背後磕摻你們三位大爺,是大爺代表事兒,管事兒代表,什麼事兒都讓愛花給管了?”
“這講出去多難聽啊,不能幹不能幹啊!”
“就這麼著了啊!我家的碗還沒洗呢,建業回屋收拾一下,該洗洗睡了。”
正被易中海一個幫扶名單,政府補貼畫大餅畫瘋了的四合院住戶。
那是真急了。
什麼大爺不大爺都拋腦後了。
人堆當中七嘴八舌的傳出了聲。
“誰說不能幹,要我說許大茂講的對,咱們院裡頭就是沒出過一位女大爺。”
“對對對,憑什麼只能有大爺就不能有大娘了,要我說咱們也得選一位一大娘出來。”
“牛愛花同志當了管事代表,才能更好幫助咱們女同志嘛!”
所有人都被那吊在天上的補助衝昏了頭腦。
張建業悄悄摸摸的用很大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對哦,咱們現在是民主社會,管事代表是可以選舉的。”
“人民群眾說了才算,可不是某些人一言堂。”
許大茂聽得心裡差點能給樂死了,我讓你這個易中海老是歪屁股偏幫傻柱是吧。
第一個跳出來表示贊同。
“我同意必須得選個一大娘出來,咱們必須要有女同志當管事,不然院裡女同志的事和誰說呀?”
“總不能找這三位大爺吧!”
這下子三位大爺也控不住場了。
易中海張了張嘴,更是半天沒發出聲。
說啥呀?
說我易中海死了都反對出個一大娘嗎?
前面幫扶名單,拉著人牛愛花幫扶全院,可是你易中海先張的嘴。
本來是想讓牛愛花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
現在反倒變成自己裡外不是人了。
劉海中心裡頭就更不服氣了。
他本來就有觀官癮,可偏偏沒當官,唯一的一點權利就是在這四合院裡頭過過癮了。
不說作威作福也是能掀起點風浪的。
你現在突然多一個女人竟然分自己的權,這不是扎劉海中的心窩子嘛!
可問題是這個時候他哪擋得住。
就他們那點小權利,所有人鬧騰起來不搭理他們了,什麼大爺不大爺的。
“大家舉手表決,選舉牛愛花同志成為在四合院裡頭的一大娘。”
“同意的同志都舉手。”
許大茂第一個踮起腳尖把手舉得老高了。
刷刷刷一大片舉手。
張建業輕輕推了親媽牛愛花一把。
有時候牛愛花真的很佩服自己兒子這張嘴,雖然經常賤兮兮的招人打。
但還真能把活的說成死的,死的說成活的。
咳嗽一聲,往中間一站。
不搭理旁邊張了個大嘴,不知如何是好的三位大爺。
“同志們的厚愛,我牛愛花真是受之有愧呀!”
“但既然選出來了,我牛愛花也只能厚著臉皮受了。”
“明兒去街道辦說一聲,我這一大娘算是正式上崗。”
“好!!!”
張建業第一個帶頭噼裡啪啦一頓鼓掌。
然後掌聲蔓延全院,響徹半空。
易中海人都哽住了。
旁邊的劉海中、閻埠貴,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真想把這易中海痛扁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