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中海進來之前,母子倆還是挺歡喜的吃晚飯。
張建業吐槽甜粥簡直魔鬼。
早上津津有味吃了好幾碗,肯定是太久沒吃糖了。
這粥就得配鹹口的。
配一塊小腐乳,抹了面子餅事。
要是再有點榨菜小鹹菜之類的,更是下飯無比。
不過這些顯然都是沒有的。
挖出一塊豆腐乳算不錯了。
現在只能盛起一碗濃稠軟爛的碴子粥。
鑑於牛愛花同志奢侈的往裡頭撒了兩把大白米,煮到開花化為粥油。
還有煮得半融化的白薯。
這會兒的白薯雖然甜度不高,但總有一丁點甜味。
還有獨屬於白薯的那股子香味兒,燉得爛爛的也不噎人了。
母子倆拿起來一個甜的一個鹹的,呼嚕嚕就開始完成自己的晚飯。
兩人也不願意多談論今天晚上走訪的家庭。
太沉重了一點。
乾脆說起了更沉重的事兒。
一會兒還得去上掃盲班。
牛愛花同志心情複雜。
“你說這以前咱們為了討吃討喝,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沒一個歇。”
“怎麼拿了正式崗位之後還是沒個歇呢?”
張建業一點都不給親媽面子,賊兮兮的吐槽這奢侈的抱怨。
“那您是喜歡現在還是喜歡以前呢?”
“那咱現在可更忙了,那以前都不用這麼晚回來,等會兒還得出去。”
“人家要不上班要不讀書,咱們還半工半讀呢!”
一邊說一邊還擠眉弄眼的。
牛愛花對於親兒子開始渾身癢癢賤兮兮的行為,決定忍下這口氣。
等會兒和紅糖的事兒一塊兒收拾他。
不過牛愛花也真的只是和親兒子吐槽吐槽,要選肯定選現在了。
那以前的充實只是麻木的尋吃尋喝。
一天二十四小時,二十個小時都在尋思怎麼樣吃飽一點。
現在不說有遠大的目標,也確實是在乾點事兒。
用牛愛花同志的話來說。
這工資沒白領。
兩人就這麼一邊閒聊一邊吃著。
然後易中海就竄過來,親自邀請母子倆去開全院大會。
牛愛花和張建業是真無語了。
這不是昨天才剛開完嗎?
你們四個院的人這麼閒的嗎?
其實易中海表示自己也不想開。
別看這好像開全院大會三個大爺有多威風。
這天天開大會,天天晚上開大會,誰吃得消啊!
惹毛了大傢伙,人民群眾真不搭理你們了。
三個大爺直接威望掃地就是個擺設。
更何況還得親自請牛愛花、張建業母子倆。
相當於被人扇了兩耳瓜子,還笑嘻嘻的又湊上去。
可偏偏人家現在出息了。
手上還握著幫扶孤兒寡母的名單。
聾老太太和賈張氏可盯著這點呢!
這必須得把人叫出來呀!
更別說還有劉海中和閻埠貴這兩攪屎棍。
劉海中一天到晚淨想打倒易中海呢!
雖說在牛愛花身上損失了不少錢,但讓易中海和傻柱吃虧了不是。
反正這個錢是已經拿不回來了,這母子倆一看又是狠角色呀!
不如拉攏到自己陣線,以後好對付這個老易。
閻埠貴就是一純純牆頭草了。
這邊錢沒了,肉痛的要死要活的。
但另一邊又知道人家牛愛花不止是正式入了崗位。
那還被領導各種看重呢!
那根據聾老太太爆出來的訊息,那現在手上還掌握著一批補助的名單呢!
閻埠貴還不知道這是針對孤兒寡母的。
還想從裡頭佔點便宜。
你說這不打好關係能行嘛!
既然如此,那怎麼能不讓人牛愛花來參加這全院大會呢!
必須來呀!
上回來通知的還只是二大爺的兒子呢!
這回直接易中海親自上門請。
就怕請不動這兩位菩薩。
“喲!二位吃著呢。”
“在院裡頭開大會呢,我來和你們說一聲。”
“這都一個院裡的人,集體活動不參加也不太好。”
正呼唏哩呼嚕扒粥的母子——無語。
又來又來。
張建業倒是挺無所謂的,正好就當睡前看電視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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