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院裡客套幾句,有什麼困難可以和婦聯反映。
就被牛愛華、張建業母子兩請進屋裡喝茶了。
瞧著人都走了,四合院終於慢慢散了。
劉海中深吸一口氣,看著遠走的王主任又扭頭瞪了一眼易中海、傻柱、秦淮茹這一夥。
閻埠貴也忍不住磨牙,誰讓他是三個大爺裡面最沒存在感的。
要踢一個下去可不就自己了。
但是婦聯的趙銀花還擱這留著呢!
跟著牛愛花進屋,看起來要和牛愛花敘敘的意思。
閻埠貴也不敢現場說什麼抱怨,扯起一抹笑跟著全院散了。
回去心肝疼肉肝疼是免不了的。
至於易中海倒是不太擔心自己被踢走,道德天尊的人設搞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點用的。
嘆著氣,拉著傻柱回屋裡包紮去了。
今晚這一回算是虧大發了。
捱了打還被訓,還要寫保證書,自己的管事大爺位置也慘遭動搖。
反倒這牛愛花、張建業母子全身而退。
易中海思量著,以後要還是和他們起衝突,得萬無一失才行。
然而全身而退的母子倆,此刻正在自己屋裡頭乖乖挨訓。
咱婦聯執委領導趙銀花剛進屋就給母子倆一頓批。
主要批的是做事衝動,不顧及人身安全。
“張建業小同志年紀小,我也就不說他了。”
“牛愛花同志你這麼大歲數了,這有人欺負你,暫且忍下這口氣,明日來找我,難不成還沒地方做主去了嘛!”
“這孤兒寡母和一個大男人拼死拼活,這是運氣好沒傷著。”
“凡事先保全自己才有以後。”
一對粗眉像兩把大砍刀似的,兇的很。
牛愛花、張建業也不是不知道好賴的人,人家是為你著想的。
乖乖的站在那縮著個脖子,攏著個手低頭聽訓。
不止在旁邊乖乖聽訓,還不忘給說到口乾的領導送上一碗熱水。
看著這娘倆老老實實聽訓的樣子,趙銀花也只能暫且先放過這個事兒了。
除了給娘倆每天夜校的單課變成了雙課。
這個事兒算徹底放下了。
順便又給他們放了今天晚上的假,明天晚上再正式去上課。
但來都來了,剛才派出所說了一下牛愛花走訪的事兒,趙銀花聽了一半心裡頭一直惦念著。
收了嚴厲的表情,讓牛愛花坐到炕上給說完了。
從領導訓話變成加班。
雖然場面挺平易近人的,但張建業依舊覺得這畫面太魔鬼了。
二話不說,收拾屋裡頭的碗出去洗了。
不想面對這種容易勾起人心理陰影的場景。
那是一種凌晨一點被微信電話吵醒的陰影。
不過顯然趙銀花也不是什麼魔鬼,不是後世的神經病領導要搞個什麼恭恭敬敬的彙報。
兩個人坐在一個炕上,除了表情嚴肅點,更像姐妹嘮嗑。
大體聽了幾句彙報,趙銀花就更加欣賞牛愛花了。
別看人沒什麼文化,剛上手工作事兒辦的一點兒都不帶糊塗。
走訪的幾戶人家個個都能說出切實的四五六來,條條切中重點。
偶爾有點雜七雜八的偏頗,都是控制不住對走訪人家的同情。
自己大晚上趕過來撐腰沒白來。
今天晚上的事,趙銀花用腳趾頭都能想出個八九不離十。
牛愛花剛上班沒幾天的,就被這院裡頭的管事兒大爺拉出來說幫扶名額的事兒。
要是抵不住面子情的,肯定得在走訪名單上把院裡頭的名字加上。
結果愣是鬧掰了,都打的見血了。
不只是認真給群眾辦事兒,更是不屈服於人情裙帶。
聽了大致,趙銀花打斷了牛愛花同志的彙報。
“成了,你們今晚也受了點驚嚇,早點歇著吧!”
“記住我的話,下回可不能再這麼衝動了。”
起身要走,順手攔下了要送自己出門的牛愛花。
牛愛花堅持送到門口,看著趙銀花騎著掉漆的二八大槓消失在黑夜裡。
微微舒了一口氣往回走。
一轉身就瞧見洗了快一小時碗的親兒子。
擱那探頭探腦的。
剛才還塌著一個背,顯得有些心力交瘁的牛愛花同志。
立馬生龍活虎的大步跨過來,對著自家親兒子又是揪臉又揪耳朵的。
揪著回屋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