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業多久沒吃到了?
半個饅頭在嘴裡細細嚼了好一會兒。
這才問了兩句親媽工作上的事兒。
一說到這兒牛愛花忍不住噼裡啪啦一頓吐槽。
今天開會,估計得開到下班了。
下班以後,牛愛華同志還接下了任務。
晚上去孤兒寡母家排查摸底。
什麼上班喝茶摸魚,下班早早回家躺著。
簡直就做夢。
身為親兒子的張建業表示同情。
然後撿了塊紅糖餅子立馬閃人了。
獨留下牛愛花同志在原地鬱悶。
唯有甜滋滋的紅糖能抹平一點了。
這頭的張建業一閃就閃到食堂後廚裡去了。
軋鋼廠的食堂後廚,傻柱正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手上端著個一個搪瓷杯。
一副大老爺的樣子,正和徒弟馬華擱那吹水呢!
他這個人向來面子比天大,一點三分的事兒,得吹出個七分來。
一說秦淮茹給自己介紹相親物件,心裡頭可得意了。
連之前和秦淮茹心裡那點旖旎曖昧都忘了。
呷了一口水。
拖長了個嗓子和徒弟炫。
“你說是秦淮茹,非得給我介紹物件。”
“我傻柱難道還差那一個兩個物件了?”
“那多的是人要嫁給我傻柱呢!”
“但是人秦淮茹一片好心是吧!我也不能拒絕了。”
“得去和她這妹妹見見面,大家嘮嘮嗑。”
“雖然是個農村戶口,但就當是給咱秦姐一個面子了。”
明明心裡頭饞的要死,天天想媳婦兒呢!
傻柱嘴上硬是能說著這些有的沒的。
旁邊的馬華也不拆穿自己這師傅,只笑笑在旁邊幹著活。
時不時的還應和兩句。
傻柱更得意了,拿起搪瓷杯吹了吹,呷了一口冒著熱氣的水。
那叫一個愜意又自得。
然後張建業就掀開有點油膩的灰布簾子出現了。
一看見張建業,傻柱就沒好氣的把杯子咣噹一聲往桌面上一放。
烏著一張臉。
“午飯時間已經過了啊,現在食堂裡沒飯菜可打了,等晚上。”
本來就在母子倆身上丟了面子,那傻柱一天到晚都想把這面子給找回來呢!
想到被人坑了那麼多錢,還被摁著硬承認自己是個偷。
傻柱心裡就窩火的不行。
不過他也沒啥法子,只能嘴上這樣佔的便宜了。
張建業掏出一張紅糖餅子,咔嚓咔嚓的啃了起來。
被無視了,傻柱更來火。
“後廚重地,不要瞎闖闖啊。”
“趕緊出去出去。”
“你在咱們廠裡頭又沒工作,老溜達來幹啥?”
“你該不會是想來偷……”
說了一半又停了。
上回一個偷字,自己損失有多大?
傻柱那是硬生生把後半句給憋回去了。
張建業給了傻柱一個你真沒禮貌的眼神。
“何雨柱同志,你這人真沒禮貌。”
“就不像人家許大茂一樣會說話。”
“人家許大茂和秦淮茹同志,還有秦淮茹身邊好看的一個女同志,聊的歡快多了。”
“這就是會講話,懂禮貌,講文明的好處。”
“難怪你現在都說不上媳婦兒呢!”
傻柱一聽這話還得了。
哪怕被張建業內涵了一通不講文明。
他都顧不得和張建業吵嘴了。
跳著二郎腿立馬放了下來。
抬起腿就往外頭跑。
別人不敢保證,那許大茂不用說。
肯定得破壞兩下自己相親的事。
急匆匆就往外頭走,把後廚裡的事都交給馬華。
一邊往外跑,一邊嘴裡念念叨叨。
“許大茂,你個狗東西,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