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火紅年代的悠閒樂子人

第30章 我的個親孃勒,這要出事兒呀!

牛愛花同志把身上的大紅花摘了下來。

和親兒子用手捂了些土回來把墳墊高些。

閒著也是閒著,張建業就問起了牛愛花同志沒詳細說的過去。

以前一提起阿爹,都被一句幹好事犧牲了糊弄過去。

牛愛花那是被親兒子給纏煩了。

“說說以前,以前有什麼可說的。”

“你阿爹咋沒的。就咱村口糧攢出來點兒,你阿爹和村裡的幾個小夥兒就用三輪小推車推去給部隊的同志。”

“這不運氣不行嗎?你爹還上山沒多久就給被炮給崩著了。”

“他出門前我還專門求了三清道祖,佛祖觀音菩薩,還有那個那個什麼十字架的那個是啥來著。”

“都給你爹整了一套,結果屁用沒有。”

“果然是封建迷信。”

“最後還是部隊的同志,記得把你爹燒了帶回來。”

說的輕描淡寫,張建業卻已經能感受到裡頭的血腥了。

別說那個年頭了,就現在誰家有多餘的口糧啊!

哪還能攢著送部隊啊!

張建業把土在墳上拍實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問。

“那我爺爺和奶奶呢!還有外公外婆,那報紙我就瞅了幾眼。”

大抵是父母過世這麼些年了,時間沖淡了悲傷。

牛愛花同志說的,上一輩倒沒那些傷感了。

“你爺奶外公外婆,牛家村和張家村就隔了一條河。”

“好像是老進城,阿媽去城裡頭收人的衣服洗。”

“阿爺是賣菜。”

“反正回來和我說是給一些好人傳訊息了。”

“沒幾天就聽說被抓著了。”

“後來不就在集市裡頭槍斃了。”

說著說著牛愛花同志突然又氣了起來。

“我跟你說那些白狗子壞的很,這麼在那等著敲詐咱呢!”

“你爺奶外公外婆死了他們守著屍體,家屬要是當天新鮮的完好的領回去,那得給一塊錢才讓帶走。”

“那要是隔個兩天都開始有味道了,變形了,那隻要給五角錢就好了。”

“你說我這哪有錢呢,我就那時候和那阿爹碰上的。”

“我倆聰明的很,等爛了沒人要了,我就和你阿爹悄悄的去亂葬崗,把你阿公阿婆爺奶都給背出來一塊兒埋了。”

“一毛錢都沒花哩!”

說到這牛愛花同志還有些得意。

得意自己沒有讓那些壞狗子佔了便宜。

她說的開朗,張建業卻聽著難受。

最後張建業還是沒忍住問的。

“那你咋不早點來找政府呢?家都犧牲了,就剩咱們兩個了。”

牛愛花同志卻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親兒子。

“人家部隊的同志是拿命替咱們這些窮人出頭呢!”

“咱去要這要那的,多不合適啊!”

“再說了,又不光我們家這樣沒。”

張建業突然有一種自己不是人的愧疚感。

可不,就是婦聯的崗位也是先憑本事搶了蘿蔔崗,政審才給翻出來的。

親媽牛愛花同志從頭到尾沒提一句。

哪怕被舉報家裡人坐牢,親媽沒有半點慌亂,可也沒主動拿出來說。

這下也嘴賤不起來了,老老實實的把墳墊高了墊實了。

最後母子倆拍了拍手上的土才要往回走。

“趕緊的回去啊!我還得去那些寡婦家裡頭問問情況呢!”

“就你慢吞吞的,耽誤了事兒。”

張建業:烏雞鮁魚!

來的時候沒感覺,回去的時候又要花錢坐車。

差點沒給牛愛花心疼死。

結果卻正好碰到陳寡婦右手牽著女兒,左手挎了個籃子過來。

籃子用一塊碎花布蓋著,卻掀起了一個角,露出裡面打過銅錢印子的皇子。

牛愛花趕緊衝過去把布給蓋好了。

“陳姐,你的紙也不藏好點。”

“這搞封建迷信了,回頭被人舉報了咋整。”

“你非要燒,趕緊悄悄摸摸的燒完啊!”

張建業則是逗弄著剛剛五歲的真黃毛丫頭。

吃的不太好,頭上幾根毛又黃又稀疏,勉強紮了一個小啾啾。

“小黃毛,陪媽媽來看爸爸啦!”

小黃毛丫頭臉頰消瘦顯得眼睛格外的大,啃著手上的白饃笑嘻嘻露出小米牙。

口齒不清的打招呼。

“duoduo好!”

陳姐笑得有些很勉強,把身邊的閨女往腿上緊了緊。

“謝謝,我一時沒注意。”

“我先上個墳啊!就不和你們聊了。”

說完便拖著才五歲大的女兒往前走。

瞧著人不願交談母子倆也沒硬攔著,繼續抬腿往前走。

牛愛花同志甚至嘗試讓親兒子腿兩公里,這樣坐車的時候能少要一分錢。

張建業當然是嚴詞拒絕。

母子倆一邊鬧騰一邊往前走。

走著走著就覺得哪不對。

最後對視一眼!

扭頭又重新往墳場跑。

我的個親孃勒,這是要出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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